“媽媽,你有話要說嗎?”自打她起來,劉媽媽不時瞅她一眼,好像她臉上長了朵花兒似,偶爾那一臉的欲言又止,看的伏秋蓮最後忍不住,把一碗粥喝完,終於主動開了口,“媽媽可是有什麼事?難道你是想回鎮上去?”
“不是不是,姑娘,老奴不回去,老奴就服侍姑娘您。”劉媽媽有點急,趕緊賭咒發誓的一番辯白,隻是最後,終是忍不住輕聲道,“姑娘,您現在可是馬上就要臨盆,身子重,那個,那個,晚上可不能那個的——”
“啊,什麼那個哪個的?”伏秋蓮聽的一頭霧水,睜大了美眸看向劉媽媽,“媽媽,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聽的我倒是一頭霧水。”
“姑娘,就是,就是您不能和姑爺同床,做那個,那個事——”這次,饒是劉媽媽把最後幾個字給壓的聲音極低,伏秋蓮還是聽清楚了,抬頭看到劉媽媽自己先通紅的臉,不禁撲吃一笑,“媽媽,你想到哪去了啊,您真的想多了。”別說她現在沒啥心情和連清滾床單,就算有,前後三月隻要動作小點,注意著點,也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不過這些話她沒必要和劉媽媽說。
“姑娘,老奴是怕,是怕您和姑爺一時忍不住——再,再傷了小主子——”這話劉媽媽藏在肚子裏可不是一天兩天,隻是沒啥機會說罷了。今個兒早上看到伏秋蓮兩口子起那麼晚,她昨個兒又隱隱約約的聽著裏頭有動靜,不禁便提了一顆心。
眼看著這便要臨盆,若是真出點什麼事,可如何時得了?姑爺不好說,隱晦提醒下姑娘總可以吧?隻是這樣的話題卻讓劉媽媽幾次欲言又止,不好說出口啊。
撲吃,伏秋蓮笑出聲來,“媽媽,您真的多想了,我和連清,我和連清沒有過。”看向劉媽媽朝她望過來的眼神,伏秋蓮輕輕點頭,神色裏帶著幾分適時的嬌羞,“相公他,他憐惜我,所以,所以便沒什麼都沒做,真的。”
劉媽媽先是一喜,接著,就是先頭一緊,“那,自打姑娘你有孕,姑爺他就?”
“嗯,他怕傷著孩兒呢。”
伏秋蓮故意的嬌羞卻是並沒有完全放鬆劉媽媽的心,相反的,她卻是更擔心了,“這眼看著就是一年了,姑爺他一點都不想?姑娘,您可得留點心,這男人啊,可都是一個樣的,依著老奴看啊,他就沒有不偷腥兒的——”
眼角餘光瞟到門口那一角青色的衣衫,伏秋蓮眉眼彎彎,聲音溫柔卻是語氣堅定,在“媽媽你別說了,相公不是這樣的人。我相信相公。”
“姑娘說的是,是老奴造次了。”
接受到伏秋蓮的眼神示意,劉媽媽也猜出了幾分,愈發恭敬,“姑娘能這般待姑爺,一心的信任姑爺,夫妻恩愛,若是讓老爺得知,想來也是欣慰的。”
“嗯,他是我相公,我不信他信誰?”
門口,本來想要進來的連清悄無聲息的離去。待得他走後,伏秋蓮微微一笑,心裏卻是說不出來的感慨——
女人啊,哪裏有完全不用心機的?
“姑娘,幸好您看到,不然——”若是那些話當真真讓姑爺聽到,姑爺心裏頭存了火氣兒,姑娘又被自己的話給說動,當場吵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