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寡婦被李梨花的大力氣給掉了麵子,調戲趙水生不成,這心裏就憋著一股氣呢,沒有好處的事兒,她不做,所以懶得專門告訴何翠姑查到的事兒。
她心裏明白,當時在趙水生兩口子麵前,已經把何翠姑的打算說破了,如果何翠姑還去上門找他們兩口子算賬,那麼這兩口子絕對會知道是她對何翠姑說了什麼。
張寡婦可不想被那李梨花給打一頓。
所以何翠姑這邊是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得到張寡婦的消息,心裏急的跟什麼一樣。
這天,她忍不住偷偷的去找張寡婦,不問情況,她怎麼能得到錢呢,誰會跟錢過不去啊。
可是在她到張寡婦屋裏的時候,竟然被趙春花給看見了,然後趙春花就和這何翠姑大幹了一場。
姑嫂兩個你罵我,我罵你,好不熱鬧。
不僅把在屋裏歇著的張寡婦吵醒了,還把周圍的街坊也給引來了。
趙春花覺得這何翠姑是胳膊肘往外拐,明知道這張寡婦和自己有過節,竟然還主動來找張寡婦,這是不把她趙春花這個姑子放在眼裏。
而何翠姑哪裏會給趙春花打趴下,也反唇相譏,她和趙春花是親戚,和張寡婦也是親戚,怎麼著,因為你趙春花,她就不走別的親戚了?你趙春花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張寡婦卻直接拿著一個掃把把兩人都給趕跑了,讓他們要打架要吵架,都去別的地方去,別在她家門口,妨礙她。
何翠姑和趙春花都把對方恨得牙癢癢的,而且都同時去了趙家莊,找趙婆子等人評理去。
何翠姑心裏發虛,因為她去張寡婦那裏確實是瞞著大家夥兒的,這被趙春花給說出去了,那肯定沒有她好果子吃。
老趙頭和趙婆子看著姑嫂鬧開了,然後又是一大堆的圍觀的人真是要吐血了,特別是老趙頭,他要麵子。可是最近一段時間的事兒,把他趙家的麵子都給踩到腳底下了。
這兩個人都在說自己是對的,對方是無理取鬧。老趙頭聽了,喝道:“都給我滾!丟人現眼的東西!”
何翠姑和趙春花這才不敢在這邊鬧了,因為她們知道老趙頭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再鬧下去,後果不是她們能承擔的。
趙婆子也不敢跟著指責何翠姑了。
因為她聽到了這大兒媳婦是偷偷找張寡婦去了。簡直是膽大包天!
可是老趙頭生氣了,作為老伴的她,是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繼續鬧了。
等以後找機會再跟這何翠姑說說。
而趙金生因為去服徭役去了,不在家裏,所以何翠姑才會這麼蹦達。
“一個二個都反了天了!”老趙頭說道。
以前也沒有這麼鬧騰,自從老二兩口子搬出去了,老趙頭怎麼覺得這沒完沒了的鬧呢?
原來趙水生兩口子在的時候,任勞任怨的,所以這鬧騰不起來啊。
但是趙水生兩口子搬出去後,趙婆子發泄的對象成了唯一的兒媳婦何翠姑,何翠姑也不是那種忍讓的脾氣,所以雞飛狗跳是很顯然的。
加上趙春花也不是個能消停的,從大年初一就開始有事兒,真是讓老趙頭覺得心裏不舒服的很。
果然是大年初一事情不吉利,這一年到頭都不吉利嗎?
趙家這邊雞飛狗跳,絲毫不影響李梨花和趙水生的生活。
除了繼續努力賺錢外,趙水生更是勤奮了起來。雖然沒有去給黃老板當掌櫃的,不過在書鋪看書,黃老板是不吝嗇的。
春天到了,買書的人更多了,黃老板賺了錢,更是開心,讓趙水生免費看書,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趙水生以前是天子,還給大夏的進士們考試過,殿試的題目都是他出的,所以對於考秀才,他看過這周朝的書籍和曆年的考試題目後,心裏的把握就更大了。
當然,還是要看梨花爹最後的考試結果了。
秀才考比進士考要容易多了,題目也簡單。
但是對梨花爹來說,這秀才考的院試就是一道坎,這麼多年都沒有越過去。
院試要到省城去考,花費不能說少。
這次梨花爹還是東拚西湊的弄到了錢,才去的省城。
其實像他這樣,胡子一大把了,還去考試的人,也不在少數。
“這樣算下來,一個秀才考下來,至少得好幾十兩銀子了。”李梨花算了算。
縣試是在縣城,得住宿吧,客棧那時候價格肯定比以往的時候要貴。更不用說,去府試還有院試了,都是花錢的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