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湯爺提說格由木,莫非是一個西域來的藥材販子?”苟世才好不容易插上嘴。
“老苟如何認識此人?”王輝問苟世才,獄中日子久了,大家都是熟人。
苟世才指指秦成貴道:“是秦大人叫關起來的,詳情你問老爺。”
秦成貴忙說:“有人報告,本官也懷疑這個番子是個奸細,走街串巷,鬼頭鬼腦,莫非是刺探我大明京城消息來的。所以我派人把他關了起來,當時從他身上還搜出幾百兩銀子呢!”
“馬呢?”汪真此刻最關心的還是腳力上的事。
“馬在。”說罷,秦成貴讓人把大老黑也牽了出來。
“如此,”王輝吩咐道,“事不宜遲,大哥你和六弟渾球就連夜趕路吧!我們隨後就到,明日申時我們在晉州天洞山下見,不見不散。”
汪真讓倆隨行太監開了一萬兩銀票、一千兩金票給了秦成貴,說:
“秦大人,宮裏有的是錢,不花白不花。臨行時總管金公公吩咐過的,大事要緊,不要吝嗇這點小錢,這些金銀算是本欽差我犒賞你的,盡管舀去就是。”
秦成貴見錢眼開,心中大喜,麵上卻不敢太放肆,假意推拖道:
“大人,大人,您看您,咱倆的關係,見外了不是。”
說是這麼說,他還是叫人把錢收起來了。
收拾利落了,汪真和渾球跨上駿馬連夜上路。範中義他們也不敢耽擱,騎上秦縣令讓人從馬廄裏牽出來的幾匹劣馬匆匆上路了。
光照大地,月白如晝,兩匹黑馬行進在茫茫黑夜之中,尤如兩隻黑色的精靈騰躍在北去的官道上。大黑馬和鍋底灰相比,雖然成色上差了不少,但也算是匹寶馬良駒,自幼在草原上奔馳,性猛而不烈,善快走而不狂奔,恰恰適合汪真這一類騎手。老五王輝知人善任,弟兄幾人裏頭,除了二哥範中義,武功就數渾球了,所以他才選派牛昊天為大哥保駕。
京城到晉州約三四百裏路,晉州再到天洞山,也就是二三十裏的光景。當初,汪真從天洞山學成進京,一路上花了好幾年的工夫,如今眨眼即到,一是馬快,二也是形勢逼人啊!
兩人在路邊一家農舍前下了馬,人喝了碗開水吃了幾口幹糧,馬飲了水也喂了草料。然後才去山上采集藥材。如前所說,長生草在別處是貴重藥品,在這兒卻是不值錢的野草,遍地都是。二人手快腳快,不多時便采了半布兜。看看差不多了,哥倆一前一後,飛快下山。剛到了山腳下的一塊平坦地方,忽有一隊人馬攔住去路。
兩人抬頭看時,來人均是黑衣黑褲,臉罩黑布,隻露出兩隻眼睛。手執利刃,目露凶光。不遠處有五匹黑馬在路邊啃吃青草,看來這夥人已在此處等候有些時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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