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有一個要求,請你看在我們往昔的情分上,幫我一次,幫我逃出王宮。也別急著否認,我知道你一定會有這個能力的。”妲己的座上賓換了又換,如今與她同坐品茗的又是一個男子,一個如同打坐著端坐於妲己麵前的男子。好半天,他都沒有半點神情,淡淡的,眉頭都沒有皺過一次。隨後,他才緩緩執起自己的茶盅,好似十分欣賞的品了品。
“別不說話,你心裏已經在考慮了是不是?我隻求你這最後一次,幫我,幫了我以後若是有機會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報答你。”妲己見他的神情絲毫不為所動,不由得帶上了幾分焦急,更加緊張的說道。妲己雖然看起來像是在與對方合作,但是他們二人都應該心知肚明,其實妲己並沒有什麼能夠與對方合作的籌碼。也就是說,妲己是在求他幫忙,並且沒有任何可以報答他的。“嗬,你覺得呢?你能夠報答我,什麼?”果然,他回答的話音卻是帶上了一點點的不屑。他對妲己此時的境地了如指掌,又怎麼會不知道她或許此次逃離宮禁之後或許就是一去不複返。
“我……我……實話跟你說了吧,的確沒有什麼是可以報答你的。看在過去的情誼還有種種緣分,幫我最後一次。”妲己手裏緊緊的絞著自己的衣裳,都已經變得皺皺巴巴的,但是心裏卻又是七上八下,飄忽不定的。“你當真以為,你與我的這一切,都隻是緣分二字就能夠解釋得通了嗎?未免也太過天真了吧,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你。”他放下自己手中托起的茶盅,眼神帶著一種不甚明了的意思直直的看著眼前的蘇妲己,但是他明顯的已經有些不悅了。他為妲己所說的緣分而感到些許的不悅。他為何要對此感到不悅?
“怎麼,難道這其中還真的有蹊蹺不成?你的身份如此變化多端,背後應該是有很大的能力才是。”妲己所猜測的,也並非沒有道理。“算了,我不想多做說明,這些事情都與你無關。不過我可以很直接了當的給你一個答複。我是不會幫你的,不可能。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這未央宮裏過著安分守己的生活,好好的帶著那個前朝餘孽生活吧。大王他的手段,要比你想象的要厲害的多。他,不似外表那般的簡單啊……”對妲己的告誡也隻能點到為止,畢竟他也有很多不能說的苦衷,包括自己這變化多端的身份。原來多重的身份,不知為自己辦事做事提高了多少的便捷,如今到底是變成了妲己不信任自己的原因。
“你不肯幫助我,那麼就請你就此離開吧。這裏畢竟是內宮,你一介王公,在這裏呆著不免會有人知曉的,到時候若是有什麼流言蜚語可就不好了。你我以後也沒有什麼情誼了,到此為止吧。冬陽,扶我進去,我累了。”妲己對他毫不猶豫的拒絕自然很是氣惱,但是畢竟是自己有求於人在先,也不能隨即的發作。隻能努力的抑製住自己內心的憤怒,盡量保持著自己神情上的自然。“是,遵命主子。大人,您這邊請吧,我們家主子乏了,該歇息了。”冬陽立即就出現在此,毫不客氣的同樣也對他下了逐客令。果真是一個絕情又冷性的女子。
“慢著,”他突然說了一句,兩步並作一步的走至了蘇妲己的麵前,擋住了蘇妲己的去路。在她尚且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迅速的將她的手腕執起,然後扣住。“倒是好的挺快……”他的手還搭在妲己的手上,妲己此刻可還是在氣頭上呢,對他突如其來的接觸顯得異常的抗拒。在他診治完畢之後,便大力的將自己的手從中掙脫,怒不可遏的大聲命令著冬陽:“快,立馬把他給趕出去。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想看見他。把他帶走!哼。”既然不願意幫助自己,那又為何要假仁假義的為自己診脈呢?就算沒有了他,自己也一樣可以逃出去,隻要武寅能夠在她的身邊。即便蘇子青失敗了,但是如今武寅已經在她的這未央宮裏,姬發不用意又有什麼辦法呢?等著吧,就是這幾日了。
幾日已過,已經到了姬發陳諾的,要將妲己在天下人麵前處決的那一日了。同樣是高高的祭台,沒有半分的詫異。這裏,有大商的許多次祭奠的舉行,而蘇妲己當年的傾城一舞,便是踏上了這裏才一舉贏得了帝辛那顆已經沉寂了多年的內心。不過今日可不是要來舉辦什麼祭典的。或許過了今日的處決之後,這個祭台會被完全的摧毀。一點一滴堆起的一座高可摘星的祭台,就算是有重大的事件,也隻有在那個時候才用得上,如今隨著王朝的覆滅,這裏也已經不能久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