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個宮裏的,慌慌張張的做什麼!”眼瞧著蘇子青在莊嚴的宮禁之中慌亂的四處張望著,總管見了不免要說出來訓斥幾句。雖然江山剛剛得以平定,但這後宮的規矩可是半點都不能亂的!“我……我是……”這恰恰好問了個蘇子青不知道要如何作答的問題。她若是說她是未央宮裏的,那可不行,沒有人會相信她的,甚至因此會抓去被人嚴刑拷打吧。
“你是什麼,還不從實招來!不然就把你當做是私混進宮的人一同交由發落了。”那管事的人一襲尋常侍從的打扮,但是那管事的口氣可是半點不小。“你這管事的好沒眼光。那日大王的軍隊一齊攻入這王宮時,我可還是跟著他一同進的宮,居然還敢問我是哪一個宮裏頭的。倒不如擦亮眼睛好好看個仔細。若是我再大王的麵前說上幾句的話……”蘇子青麵作惱怒狀,似乎是在生氣這個侍從的沒有眼力見。那侍從這才開始重新打量眼前的蘇子青。
她今日的打扮,簡單的將發絲挽了上去,插這一隻幹花製成的山茶釵,垂下來的幾串流蘇合著頭上傾斜而下的發絲。像是還未出閣姑娘家的打扮。身上的穿著吧,瞧著著依稀能夠泛出流光的麵料,絕對不是什麼凡品。一雙淺綠色的小鞋堪堪從裙底露出,上麵還綴著一些飾品。該不會是哪家功臣的千金進宮來了又找不到大王了吧?。那侍從在心底猜想這,不著痕跡的在調動著臉上的表情,微微收斂了一下方才自己的莽撞。“怎麼,在想些什麼?該不會是懷疑我所說的話吧。”蘇子青已經知曉自己這一招奏效,不過她已經不依不撓的繼續說道。
“沒有沒有,是奴才方才唐突了。給姑娘賠個不是。希望姑娘不要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才是。”那侍從收去了一副管事的架子,有些誠惶誠恐的繼續說道,倒是實在。蘇子青心想,這奴才可比起帝辛在時後宮的那一群刁奴好多了。他方才也隻是依照宮規辦事,並非故意的來挑事。相比之下,帝辛的王宮裏的那群人,不管男男女女,都是那麼的喜歡表麵上一套背地裏一套,阿諛奉承。對著底下的人,就往死了踩,對上麵的人往高處捧。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嗯,知錯了就好。本姑娘也不是非要死死的揪住某些小過錯不放的人。不過本姑娘現在沒見到大王,你倒是說說大王去哪兒了。”蘇子青放棄了想要尋找醫侍的想法。她之前一時心急想要找醫侍來為妲己看看,現在仔細想想感覺是有些不太可能了。憑借自己現在的那個不上不下的身份,如何能夠請得動那些醫侍前去未央宮醫治。可恨自己倆目一個名分都沒有,所以現在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就是去找來姬發。再讓姬發去傳召醫侍什麼的為妲己治病才好。
“這……姑娘,這些事情奴才也是不能夠得知的。所以奴才不能告訴姑娘大王此刻在哪裏。不過按著大王連日的慣例,應當是在禦書房處理政務的。我們這位大王,可不比那之前的商紂王帝辛那樣整日裏沉迷與酒色之中,隻顧自考與那妖後蘇妲己一同玩樂。唉……真是的……,也不知道那……”那侍從越說越來勁,把一些陳年舊事都翻出來講一講了。“好了好了,本姑娘自己去禦書房那裏尋一尋便是,你就不要老是這麼碎碎念了啊。”蘇子青見他越扯越遠,越扯越離譜。所以她趁這個機會便打算離開,自己依照著腦海中的記憶,尋找著前去禦書房的路。
“站住,你是何人,哪個宮裏來的。未經過傳召,不許進入禦書房內!”過了這一關,蘇子青又遇到了難題。還沒到那禦書房的門口,就被宮殿外的侍從給攔下來了。不過,這些侍從也許不想方才那個侍從那麼的好糊弄過去了。所以,這一次她打算,用闖的!“我是……”未央宮的!蘇子青對著把守這宮門的兩個侍從詭異的一笑,突然的就撩起裙擺衝了進去。地上鋪的是石子路,她踩著一雙小巧卻又很精致的繡鞋拚命的在那裏奔跑著,後麵的兩個人一下子就將蘇子青認定為是刺客,立即反應過來大喊道:“快!抓刺客!保護大王!”
幾乎是在一瞬間,裏頭和外頭的人都沸騰了起來似的。“你出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吵吵鬧鬧的。”姬發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皺著英眉問道。原本他的心中就已經很鬱結了,現在連這些原本安安生生的下人們都不讓他好過。“是,奴才遵命,請大王息怒啊。”那侍從於是從禦書房內退出之後,便差點撞上了迎麵而來的蘇子青。她急急的撤住了自己狂奔的腳步,然後就地突然跪了下來。也不管方才出來的侍從有多麼的驚訝。也不管後麵的人馬上就會追上來了。突然的就在那個地方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