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了……大王你知不知道,哀,莫大於心死!啊!”蘇妲己一時氣結,不管不顧的便將身旁四周能夠掃落破壞的東西統統的砸了一邊,矮桌上的花卉,玉壺,酒爵,甚至還有那裝飾用的玉環,統統被她這麼大力的揮袖一掃掉到了地上,碎得七零八落。她失魂落魄的站在一片殘渣之中,卻還固執的要用赤腳走過。
帝辛一見,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似是在惱妲己的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好不容易她能夠醒來,她就這麼喜歡作賤自己嗎?“站那別動,等著。”帝辛踩著他的獸靴,大刺刺的踏過那些極易紮人的碎片當中,將還在那碎片包圍裏頭的妲己打橫抱了起來。妲己對帝辛突如其來的溫柔顯得無所適從,更加的對他抗拒而掙紮著,但是帝辛卻不管不顧的抱著她向最近軟塌上走去。因為有了身孕,所以妲己也不敢掙紮的動靜太大,沒過一會兒她就放棄了,任由帝辛扛著抱著走了過去。
帝辛把她安安穩穩的發放了下去,然後蹲下了自己的身子。“你……你要做什麼?”妲己緊張的問道。帝辛這是打算要做什麼,行事好像有些詭異啊。若是帝辛知曉了他這一番突如其來的溫柔在妲己眼裏是這樣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再度暴怒。“別亂動,讓孤王看看有沒有劃傷了。”
霎時間,好像有一股暖流在心底湧出。他何時還會注意這些及其微小的事情了,甚至一小道劃傷。要知道,就連他自己的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很多傷痕。以前妲己不懂,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出身如此高貴的男子,全身上下都有那麼些傷痕和打鬥痕跡。帝辛說,這才是王室的象征,是王室的榮耀,因為他們身為王室,是整個天下最為勇猛的戰士。想到這些,莫名的覺得有些心酸。呆愣愣的看著帝辛對自己為所欲為。
帝辛朝四周看了看,不知從那裏找來了一個軟墊,上麵點綴著許多耀眼的珍珠,可惜帝辛卻隻是拿它貼在了地上,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把妲己小巧的腳丫放上去。白皙透明到可以看見血管,小巧到堪堪及手掌那麼大。就連那腳趾頭都微微泛著粉嫩。很難想象這樣一雙玉足,可惜美中不足的是,腳掌已經被輕微劃傷了,一小道口子滲出了絲絲腥甜的血液。不過幸好,碎片沒有紮上,隻是被劃破了。但是帝辛似乎,有些愣住了。
“碎片紮進去了嗎?我看看我看看。”妲己忍不住的想要開口了,見帝辛這般棘手的表情,再加上自己也後知後覺的慢慢感受到了一些疼痛,所以妲己猜測難道是自己這麼不小心一踩就把自己的腳給傷著了。她想看,可是帝辛卻把她的給摁住了,怎麼也不然她抽離。“等會,孤王再看看。”說這句話的時候,帝辛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紅暈。天啊,他居然還有臉紅,妲己敏銳的捕捉到了,捂住自己的櫻唇不讓自己笑出聲。
就這樣,他一直握著,但是卻又躊躇不定,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即便他常年征戰,經常受傷。但是那些粗魯的處理方法這怎麼用在妲己的身上呢?但是除此之外,帝辛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是好了,但至少,不能在她麵前讓人看了笑話吧。所以……帝辛想了想,決定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金瘡藥將這傷口給敷上。這習慣,是從他第一次外出征戰開始就有的,幾乎每時每刻他都能用上這金瘡藥。不過,雖然金瘡藥對傷口的愈合有很大的作用,但是藥效快的同時也是時常伴隨著疼痛甚至是刺痛。
他拿出了一個金箔製成的小盒子,圓圓的妲己從未見過。不禁有些好奇。但打開之後裏麵的內容物撒上自己的腳底時才被疼痛回神,被帝辛的握住的玉足也是不受控製的一抽。兩道好看的秀眉死死的擰在一起,每一個別扭而又僵硬的表情都在透露出她此刻的抗拒。以前也從未覺得上藥是一件如此痛苦的事情啊。“啊你輕點啊,好痛!那是什麼東西啊,疼死死我了。”妲己終於忍不住的對她眼前這個無比認真的男人抱怨了起來。但即便如此,她在也隻是小小聲的嘀咕嘀咕了幾句,天知道萬一帝辛聽到了會不會知曉把她的腿給卸了,以前他掐脖子的時候那可是真的會死人的力道,時常都是好幾天不敢去禦花園轉轉,就因為脖頸上會留下一圈深深的淤青。
“怎麼了,很痛嗎?孤王以前有什麼傷都用金瘡藥,若是疼了就拿什麼東西掐著吧。這藥見效比較快,過幾天就會好了。”帝辛自顧自的說著說著,很滿意的看著自己即將完成的事情。帝辛自然不理解一個從小也算是嬌生慣養的一個公主如何能夠承受住像這樣藥效很強卻又烈的藥,以為宮廷裏的醫侍一般用的藥都比較溫和,並且還不會留疤。帝辛從小都用慣了,連疼痛都已經是習慣了。再說了,他好歹是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