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穴,昏暗的很,他在沒有火光的情況下也不敢貿然的走到裏頭深處的地方一探究竟。隻能通過耳力來判斷,裏麵似乎是有嘀嗒嘀嗒的聲音。不過更多程度上,是被外麵的風雪呼嘯聲所掩蓋住了。他隻能將妲己安置在一個稍微平坦的地方上,自己的大衣被她蓋著,她的臉色這才有些許的緩和。但是想要更多的就沒有辦法了。他帶有火種,但是卻沒有可以用來燃燒取暖的東西。渾身上下也許也就隻有一些皮料可以拿來當做東西燒了。當然隻是無異於自殺的行為。
他在妲己帶回來的那個包袱中翻翻找找,找到了一些幹糧,他雖然消耗了很多體力,但是也不敢多吃。隨隨便便的咬了幾口肉。更大的收獲,還不如說是找到了一個裝在水囊裏麵的酒。他打開來聞了聞,酒香清冽撲鼻,是比較好的酒了。但是他更在意的可不是這酒的好壞,而是它烈的程度。這酒應該是妲己從她口中所說的獵戶的手中討得的,尋常的男子,特別時深居野外的人,一般都飲用比較辣味的酒。最大的功效不是什麼好喝,而是驅寒保暖。這也正是他所需要的東西。
既然沒有了外衣,那麼就痛飲幾口烈酒以祛除寒氣吧。於是乎,他便馬不停蹄的打開了塞子,往嘴裏猛灌了兩下,身體馬上就有些飄飄然。但是周身的血流似乎都用上來了,熱乎乎的!他深深的看了妲己一眼,麵色凝重。最後他還是義無反顧的隻穿著兩件較為單薄的衣裳朝洞門口走了出去。一經風雪,飄飄然的頭腦霎時間就清醒了過來。即便知道著外麵的情況是有多麼的惡劣,他還是選擇孤身一人出來尋找一些掩藏在雪地下唄覆蓋起來的木材,可以用來燒火的木材。
但是他心裏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還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的妲己,她一個人在那山洞裏,萬一又出了什麼事情。那他就真的愧疚的無地自容了。或許也會借連著悔悟一輩子。找到能夠燒火的木材,是最重要的事情。也是頭等大事。實際上,這並不是特別的難找。最大的困難是姬發與著嚴寒的天氣在做著鍥而不舍的鬥爭,一次比一次的更加慘烈。他感覺冷風已經環繞在他的皮肉周圍了,幸好出來的時候還喝了一口酒。隻是那樣也不能起到特別大的幫助。
一枝,兩枝,他爬上沿途那不高的矮坡,一步一個腳印的踩著爬上去,然後在厚厚的雪層下,拔出了一些樹枝。很細,但是此刻的他認為,隻要是可以點燃的東西,就能夠救命。所以一下子,他在茫茫的雪地裏,找到了一捧樹枝,用手環抱著,以矯健的身姿從矮坡上一躍而下,然後匆匆往回。不管這些木材能不能被點著,先回去要緊。拚命往回跑的他甚至都遺忘了自己手指上一條條新生的血痕,是方才被一些植株割破的痕跡。被著天氣一凍,無異於在傷口上撒鹽。就是一小道口子,也是格外的疼痛。但是他很明顯的,沒有任何在意。
他回到了那山洞,風雪都呼呼咆哮聲也在這裏停止了,捧著一大把的木材往地下一扔,不甚嫻熟的開始擺弄了起來。然後草草的弄好了之後,掏出藏在自己腰間的火折子,哢嚓一點,緩緩湊近那木材,幹柴烈火,霎時間的就被點燃了。好得歸功與姬發找到是那些沒有被雪水掩埋並且浸濕的木材。火光映起,他將妲己的位置稍稍移動了一下,將她小心的安置在了一旁,然後又開始著手準備那熱水。沒有辦法燒,他隻能拿著那個水囊湊近了火堆,微小的火苗在一點點的燃燒,靠近著,期待熱量能夠傳遞到著已經結塊的水裏。“冷,我好冷啊。我要水,水,帝辛……水。”她又開始呻吟,盡管他已經盡力了。而那個人的名字,他更不想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