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妲己,蘇妲己,不許你走,不許,孤王不許。”呢喃著,帝辛在沉沉的顛龍倒鳳中念出來的名字不是別人,而是他內心深處潛藏著的人,聞言,彼此都有些僵硬了。帝辛此刻滿腔的熱情皆化作了冰冷。他居然還心心念念著她。
“大王……”無限嬌羞的容顏和那萬種的風情,或許世間的男子見了都會不自覺的心生憐惜,但是唯獨帝辛,是個例外。他可以在別人應該最熱情的時候,給出最淡漠,最冷血的回複。即便是在兩人靈魂交融之時。帝辛對她帶著無盡期盼的話音不置一詞,重回冷漠的從床榻之上緩緩起身。
“大王?”忽然被冷落的美人帶著哀怨的語氣,扯過一旁的被子蓋住自己令人幻想的玉體,那雙眼眸裏又溢滿了淚光閃閃。帝辛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好好的,他就走了呢。難道是對自己有什麼不滿的嗎?然而帝辛並沒有直接離去,他將衣物重新穿戴整齊之後,又走了回去,一把撩開垂下來的紗帳,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湧出。
“記住,以後你就是蘇妲己,是孤王的王後。是有蘇國的公主。”帝辛這一番話著實讓她愣了愣。“大……大王?這,為什麼啊,為什麼臣妾要做蘇妲己啊。大王,臣妾不要啊。”她甚至天真的以為一番嬌嗔會讓帝辛改變他的想法。但這樣其實更讓帝辛發覺他們兩並非同一個人。但是至少那雙眼眸,很像她。
“你給孤王馬上閉嘴!”帝辛死死的捏住她裸露在外的玉肩,以快要將骨頭徹底捏碎的力量嚴重的警告著她的行為,是在挑戰他的底線。她被這突如其來如野獸般的姿勢一震,整個人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瞳孔因為驚悚而被放大。她方才看見了什麼?她好像看見了帝辛的眼底,有一隻能把所有的東西消失殆盡的猛獸,一旦放出了牢籠,就會把他全部的理智撕咬得一幹二淨。
她很愚昧無知,但是同時,她也很聰明。很會耍女人的小心思和詭計。因為經過剛才她就以為知道了,帝辛這樣的原因不是由於其他人,就是那個蘇妲己。那麼這樣的話,她自己不已經是蘇妲己了嗎?帝辛老是盯著她的眼睛看,那麼……
“大王……臣妾知錯了……臣妾求求您不要這樣好不好,臣妾好害怕啊。”她不退反進,揚起自己布滿了淚光的雙眼,兩行清淚悄然滑落。纖手順勢抓住了他的衣袖,那樣柔軟的姿態,也許會讓這世間的多少男子為之動容,比如帝辛。他的內心沒由來的一軟,仿佛是在為自己方才那粗暴魯莽的舉動而心疼對方。即便他清楚的知道,那個人不是她,但是一看見那雙眼眸,像極了那一夜她差點被羞辱而將渴望的眼神投注在他身上一樣的脆弱,他心軟了。
“沒有,你沒有錯。你本就不是她。但是孤王命令你從現在開始就把自己當做蘇妲己,你的身份就是蘇妲己。不久之後的立後大典,你會與孤王一同參加,一同接受萬民的朝拜,一同登上整個大商最高的位置。”聽帝辛這樣說,她似乎漸漸的有了一條較為清晰的思路,頭腦像是撥開了重重的迷霧才找到了方向。帝辛說的讓自己成為蘇妲己,他的用意何在?
或許是王後蘇妲己的身體有恙,所以不能與帝辛一同參加封後大典?但是這種想法剛一產生,就被她迅速的否決了。曆朝曆代,可還未出過王後有恙在身,其他妃嬪代勞參加封後大典的。那可是僭越的行為。一般這個時候都是選擇推遲封後大典另擇吉日。這也是最萬全的做法。那既然如此,王後就不可能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是帝辛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當蘇妲己。
突然,她腦子靈光一閃,想到了帝辛方才迷迷糊糊中說出的話。他好像說的是,蘇妲己,不許走……不許走?難道王後她走了,可是這世間會有哪一個女子願意把這王後的位置拱手相讓,然後自己遠走他鄉的。明明她那麼的受寵,帝辛還為了她建未央宮,她為何要走。但是聽帝辛的口氣,她又似乎已經是離開了,於是那美人在思量中漸漸的感覺到了一些什麼。
一國之後拋下一切遠走高飛了,然後失意的帝辛這才找了一個替代品來當他的王後。並且他還霸道的要求道,要讓自己把自己當成蘇妲己,也就是碩,王後的走,很隱晦……後宮離甚至沒有半點風聲。都傳聞王後這幾日都在她自己的凝雪閣裏麵閉門不出。原來是已經走了,但這種重磅的消息卻被帝辛壓了下來罷了,把一切都想清楚的她,對自己的將來似乎又多了幾分把握。蘇妲己既然已經走了,後宮又沒有什麼位分較高的夫人,也就是說,往後自己就會是王後,後宮一人獨大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