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融的氛圍因帝辛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一句話的而變得瞬間凝結。把酒言歡的在坐賓客都斂下了虛偽的笑容,轉而將視線轉向了那個還尷尬站立在席間的大臣。“大,大王……微臣隻是,隻是一時,一時口不擇言,無意冒犯了王後娘娘…大王恕罪啊!微臣絕無其他的意思,大王您且聽微臣給你解釋。”那臣子慌了,向來伶牙俐齒,在官場上無往不利的他可算是栽了一個大跟頭,還是栽在了一個不屬於他的女人身上。
“孤王看,愛卿還是到陰曹地府再去好好解釋吧!來人,張愛卿在殿前失儀,冒犯了王後,其最罪可誅,立即將他壓入天牢等候發落。”帝辛冷淡的宣判他那位大臣此後的一生,也算是給了在場的所有人一個警告。帝王的決定不容置疑,王後的尊貴更不容挑釁!即便那位大臣莫名其妙的就別被帝辛殺雞儆猴了,但帝辛直到他哀嚎著被拖下去時也沒有施舍他半個憐憫或是心軟的眼神。這個大臣帝辛也算是盯了很久了,平日裏沒有做過什麼正經事務,仗著自己的身家背景和爵位倒是做了不少惡事,朝堂上要這些人何用?
“大王息怒,此事因臣妾而起,臣妾難逃其咎。看來大臣們都認為臣妾是空有外表卻無才德的女子,不堪擔王後此重任啊,還請大王……”“夠了,此乃孤王的家務事,無需他人熱的眼光鑒賞,王後究竟能不能擔此重任,孤王更為清楚,以後若是誰再對此事懷有異議,論罪處置。王後且放寬心吧。”帝辛對著在坐的所有人一再宣誓警告,最後還安撫性將妲己掩藏在層層疊疊的衣裳下柔潤的小手輕輕的捏了捏,以沉穩深邃的眼神傳達給她:一切都有孤王的訊息。也隻有他有這樣的權利了。
至此,這件事情才算告了一段落。其他的臣子也不敢借著宴席間提到此事,而才進朝歌城不久的各方諸侯們也隻是聽說廢後又立後的事跡,並沒有過多的感受。帝辛的怒氣一過,他們又借這個機會與其他的諸侯們相言談,把酒言歡,情緒沒有被影響到絲毫。隻是在角落裏,一道不明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在大殿上唯一一道風景。她的一舉一動,一嗔一怒盡收他的眼底,在看到她身旁那散發著不容忽視的霸氣的帝王,心底不禁醞釀成一絲苦澀。
手上的酒樽被他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的捏著,一條條青筋浮現,但眼角卻似乎帶著儒雅的笑意。很好的把自己一切陡然升起的情緒都掩藏了起來。隻是那一杯杯入愁腸的烈酒還在提醒著他此刻的不理智。即便她嬌小的身子被帝辛納入懷中,他也沒有將那火熱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過一絲一毫。白玉般的臉龐,有一絲淡淡的潮紅。劍眉不可抑製的微皺著,一杯連著一杯的喝著身旁女侍傾倒的美酒,連把人家的芳心都醉倒了他卻還不自知。
為什麼會是她,為什麼偏偏會是她?為什麼她偏偏就是那個他心中所厭惡的蘇妲己。原來蘇蘇,一直都是一個謊言。這樣快要奔潰的念頭像潮湧一般要將他全部的理智與思想統統淹沒,殘存的念頭就是想要跑上去質問她,質問她為何要掩藏自己的身份。若是早知道她是帝辛的女人,自己是不是就不會那麼容易就陷下去,陷入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如果他們沒有那麼多偶然或是巧合的相遇,是不是就不會有今日這般可笑的場麵。明明她就在他的麵前,巧笑倩兮,一舉一動都帶著她獨特的韻味。可是兩人之間卻橫著這世上最大的橫溝。從此之後她是主,他是臣……
血液像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在他的身體裏逆流成河,下一刻,他的心都要被生生的撕裂開。什麼你等會就會知道,原來她早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卻苦苦的對他隱瞞。送她的簪子下落不知何許,叮囑她的話不知她已經遺棄在心中的哪個角落。原來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她根本就不需要這些東西,如笑話一樣的東西。“啊!”狠狠的灌下一壺酒,撂下一個銀製的酒壺砸出碰的響聲。一旁的女侍不知所措的被他稍顯迷離的目光盯著,一團紅暈在臉上燒起。
“公……公子,奴婢為您擦拭一下吧,您的衣袍濕了……”鼓足了平生最大的勇氣,女侍拿起自己貼身的帕子,傾身向他胸前的一團酒漬,卻被他一把抓住。那手勁不似他外表看上去那麼的溫柔,強勁的力道讓女侍驚慌的叫了一聲。在這危機四伏的宴席上立刻吸引了上位者的注意。“姬愛卿,怎麼了,可是對孤王的女侍青睞有加?孤王不妨為她做個主。”一直留意著四周的帝辛打趣的說道,飲過酒的唇漬亮晶晶的惑人而又邪魅。那示意性的眼神讓女侍臉蛋更加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