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最後的下場會是什麼樣嗎?”在舒適奢華的帝攆上,妲己隨意的倚著那鬆軟的靠背,玩弄著自己光鮮亮麗的指甲,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帝辛坐的挺直,雙手打在膝蓋上目視著前方,帝王威嚴一覽無餘。但是妲己就想要他變得不那麼的平靜。她好不容易把王後也一起給鬥倒了,整個後宮都為她慶祝都不無不可,帝辛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至少王後還跟了他有些年頭啊他當真如此無情嗎?妲己不信。
“知道。”帝辛目不斜視的回答,一來一回,已經是昏黃時分了。妲己還就不肯罷休,支起柔軟的身子靠近他,任憑侍從們輕穩的舉著略微搖晃的轎子,將自己的頭支在帝辛寬厚的肩膀上,雖然他仍舊一動不動沒有什麼方應,但是妲己卻察覺出了他的一絲緊繃。“大王好生無情,她怎麼說也好歹是你的王後啊。”
帝辛抓住她隨意放肆的手臂,銳利而又深沉的目光,一點點的侵入她毫無防備的心房,複而又靠近她耳邊說道:“有時候孤王真想把你這層假麵給狠狠的撕掉。你這是在,嫉妒。但是孤王的後位並沒有規定要是誰。誰都可以當王後,但她也許隻是一個掛名的王後。停!”帝辛說完這一番話邊放開了對她的桎梏,自己則利落的下了攆驕,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處理,沒有精力再和她玩猜字遊戲。
停在宮道上的攆轎又開始移動,最後停下來的地方是帝辛的寢宮——盤龍殿。雖然後妃不能自由出入帝王的寢宮,但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是帝辛的意思。也不知道,王後,哦不,廢後如今怎麼樣了?
如妲己所猜測,那進去的侍從果然不是什麼善類,帝辛居然為了解妲己的心頭之恨,不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個藥雖然是妲己塞的,可是也是在帝辛的許意下才做的。否則她怎會膽大妄為到如此地步。妲己隻是做了第一步,而最重要的一步,是帝辛做的。那些侍從正是奉了他的命令才敢對曾經的一國之母做出越距的舉動。可惜王後從始至終,恨的隻有蘇妲己。
“滾,你們膽敢!”王後也陷入了通妲己一樣的困境。隻是這一次,沒有人能夠救她,沒有人。帝王要她死,無論她如何掙紮,她都死不了。帝王要她怎麼死,她無論如何掙紮,都逃不過。那幾雙開始在上下遊走的手已經是最好的證明。相比那兩個笑臉淫蕩的畜牲,帝辛的下屬全部冷不其他表情,公事公辦的樣子快要讓人以為這一切隻不過自作多情了。可是那已經被撕裂的布料,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這是現實。
身為九侯的女兒,她何時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她竭力的掙紮著,堅信這是蘇妲己趁著大王離開了怡春宮才下的手。但一切不過隻是她的自欺欺人吧了。若是蘇妲己一人之力,怎可能自由出入她的怡春宮。“王後娘娘,這是大王的命令,請您不要再掙紮了。否則奴才就要對您粗暴了。”侍從淡淡的威脅道,瞬間觸碰到了王後最後一根繃緊的心弦。怎麼可能?怎麼可以?“放肆,你一定是在胡說八道!本後是大王親封的王後,豈容你如此放肆,本後要見大王,本後要見大王!本後的父侯絕對不會放任你們這麼做的!”
“王後娘娘,您心裏早已經就知道了答案又何必在掙紮。若是見了大王事情就能解決的話,那為何剛才大王會頭也不回的走了。現在,即便是九侯來了也救不了你了。倒不如老實一點,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命。來日方長,或許有一天大王又重新想起您了呢。”侍從勸道,王後並不買賬。女子的貞潔何其重要,被玷汙了一次那麼此生,便再也抬不起頭來了。如果要過那樣被人人譏諷嘲笑丟進九侯一族顏麵的生活,她寧願去死。
而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她瞄準了自己宮殿裏高大的紅木柱,拚死掙脫了所有人的拉扯往那裏直直的撞去,不死不罷休。可是上天又對她開了一個諾大的玩笑。當她撞柱子而把自己撞的頭破血流之時,還沒有死,可是自己的身子卻已經被他們重新拉了回去。頭上的血跡已經流到了眼睛,他們依舊沒有一絲一毫放手的舉動。“蘇妲己!我恨你……”剩下的聲音便再也聽不出什麼來了。這樣的折磨一旦開始,就不會再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