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縷縷如白煙如薄紗而緩緩遊動在流淌的月色中的浮雲,縈繞著它所追尋的流月。淡淡的暈黃色月牙,透著它最曼妙的色彩,穿過那若有若無的浮雲,流泄在了那金雕玉砌的巍峨王庭之上,為它平平添上了一件帶著柔和的色彩的外衣,帶著不可言喻的旖旎。若是用指尖輕輕劃過,甚至還能感受到那,被流淌的月光,親吻的觸感。
帝辛就靜靜的矗立在那四下垂散鬥帳,透過金銀纏繞的絲線,如霧氣一般朦朧的紗帳,似乎還能清晰的看見,看見那床榻上的女子無與倫比的身姿。若是能再走進一點,再靠近一點,能夠輕輕的撫上她在這暗夜裏還熠熠發光的雪肌玉膚,應該會是怎樣的令他心曠神怡。從未見過有一個女人熟睡的模樣,會讓帝辛如此著迷。著迷到,一眼,就是萬年……
“醫侍呢?”難耐的從喉頭裏擠出了三個字,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被妲己的溫度感染了,放進了地獄間的紅蓮烈火焚燒著,一刻都不能停歇。如不是他那不容忽視的細密汗絲,旁人還以為他是在發怒。隻有帝辛自己才知道,那望向妲己的眼神,是如此的炙熱多情,還有一點點從未有過溫柔。如果隻能這樣子永遠的看著她,恐怕已經足以了吧。可是他會貪婪的想要更多,更多……
醫侍恭敬謙卑向帝辛行禮,而後小心的為妲己看診。作為醫侍,他必須將自己的手,搭上妲己那猶如皓月的手腕。凝脂一般的白皙,讓他身旁的帝王目光更加暗沉,待到那醫侍起身時,帝辛便已然將那手放回了紗帳內,掩得密密實實的,不容許其他任何人一點點的窺視。那會踩到他的底線。
聽著醫侍的診斷結果,帝辛的心如同揣上了一隻好動的兔子,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從未有過的忐忑讓他所有帝王的冷靜與自持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土崩瓦解。妲己中的不是藥,是毒……能讓帝辛得到她卻又規避其他風險的最好的毒藥。簡單來說,此毒有解之法為兩,一是醫侍在這藥效發作最厲害之前配置出解藥,二當然就是需要一男子。
“孤王知道了,都下去。沒有孤王的命令,誰也不許踏進盤龍殿一步。”帝辛麵色冷沉的對醫侍已經他的侍從說道。待到所有人都退下,諾大的盤龍殿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之時,帝辛轉身向床榻走去。他選擇了第二種方法,也是最安全,最保險,最有效的辦法。但即便如此,隻有他自己心裏想的是什麼——是得到她。他沉穩,冷靜,他對這件事情卻有著瘋狂的偏執。他無論如何都不肯對她放手。她本該就是他的妃,是他的女人,不是嗎?隻是時間延遲了而已。現在是討回來的時候了。
伸手輕輕撩開了垂下的紗帳,望見她比剛才更為清晰的容顏。但是那過分掙紮的痕跡以及那髒汙的咬痕,讓他久久不能平靜的內心更掀起陣陣狂瀾。“該死的!”觸上那發熱而燒得滾燙的額頭,帝辛不由得低咒一聲。他都舍不得這樣碰的女人,今天卻被狗咬了,是他沒有保護好她。輕輕的閉上眼睛,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個不重不輕的吻,內心的火熱有了便點燃的趨勢,瞳孔中的暗流湧現得更深。
“哦,是孤王沒有好好的保護你,以後不會了,妲己。”在她不能再給予他回應的時候,帝辛對著她喃喃自語道。似乎隻有通過這樣的方式,帝辛內心的愧疚與一點點罪惡感才能得到一絲絲緩解與釋放。他迫切的需要一個能使他冷靜下來的東西,但妲己,隻能讓他更加的瘋狂。“你真是孤王的毒藥……”帝辛與她十指相扣,緩緩在嘴唇邊相接觸,繼而加深了這個柔情似水的吻。@br@內心的一角甚至有了快要塌陷的趨勢,並且愈演愈烈,他真的是敗在了妲己的手上,已經被她抓住了。不知從何時起,心中常常掛懷的不是令他煩勞的國事,而是她的一舉一動。隻要有一點點異樣,他就恨不得將她緊緊抱在懷裏而不被傷害一絲一毫。可是他失意了,他自信的以為冷落她幾天就可以讓她的驕傲低下。可是卻給別人造好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她位分不高,隻能聽之任之。
“妲己,孤王真的對你動了真情嗎?”帝辛在她嬌俏粉嫩的耳朵上輕輕的詢問著,當然沒有人能夠回應他。“一定是的,否則孤王又怎會如此掛念你,連你的一舉一動都要隨時的掌握,可即使是這樣,孤王還是差點把你弄丟了。以後孤王為你造一座精美絕倫的宮殿然後把你藏在那裏好不好。”妲己禁閉的睫毛顫抖了一下,帝辛還是自顧自的訴說著自己埋藏在心底的愛語。@br@屈指撫上她光滑的臉蛋,一寸一存的來回摩擦著,手指下是異常滿足的觸感。就連見過美女如雲,閱盡千帆的帝辛,都不禁要為妲己這絕無僅有的美貌而感歎。隻有奢靡繁華的宮殿群落,才配得上她這天下無雙的容顏。自己是她的枕邊人,理應給她最好的一切。包括這世上最最尊貴的寵愛——帝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