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本宮選擇了信任你,那本宮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給你了。”妲己戲謔著說,但是眼裏深沉的暗光卻不得不讓人重新審視她所說的這一番話的意思。“奴婢不敢,主子的話奴婢一定牢記在心,主子的命令,奴婢就算是拚上了奴婢的這條命,奴婢也會為主子辦成。”
冬陽鄭重的向妲己表示著自己的忠誠,臉色凝聚了一片灰暗。眼裏折射出的是嚴肅。“好,本宮不管你以前是誰的人,既然要跟著本宮,有些事情該不該講你自己應當清楚。現在,本宮要你通過各種方式,想辦法與國師取得聯係,你可能做到並且做到無其他人知曉此事?”妲己有心刁難,給了冬陽一個難以實現的棘手任務。且不說冬陽是一介宮女的身份,就說那國師大人,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人物。後宮中多少對他如癡如醉的女子擠破頭都想能遠遠的望他一眼。可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申公豹能夠自由的出入宮廷,這妲己是知曉的。隻是他已經許久沒有什麼消息了。既然是他把自己推到這個位置來的,那他就得奉陪到底。現在正有一件事情需要申公豹出馬,能不能辦成就隻能看冬陽的能力和申公豹願不願意幫了。自小相識又如何,妲己生在有蘇十餘載,幾年前他輾轉來到了有蘇而被收留。沒想到他竟然有通天的本領,所以他立馬就成為了有蘇的祭師,像神明一般引導所有人的存在。
妲己猶記得每一年他都要消失好一段時間,好像是去什麼雲遊了。隻是現在仔細想想,他忽然的成為了帝辛的國師也不可能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或者是說,他很早以前就是國師了,隻是帶著某種目的來到了有蘇,成為了有蘇的祭師,然後每年往返於兩地之間?可是這些事情,帝辛知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他怎麼可能放任自己的大臣去別的國當什麼祭師。若是帝辛還不知道,那這個申公豹可就是埋的很深了。連他的君上都看不透他。無論如何,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找到他。以往都是他來找她的,所以妲己根本就不知申公豹到底從何處來,隻能看冬陽的了。
“對了,環秀女呢?”妲己撫著自己的額角,對春雪問道。春雪狹長的丹鳳眼一轉,輕輕俯身回稟道:“主子,環秀女在凝雪閣的側殿呢。大王沒有賜她另外的居所,按例是該於一美人同住一宮。內務府的人見環秀女出自咱們凝雪閣,也就安排她住下了。主子可是要……”春雪小心翼翼的揣摩著妲己的心思。
“嗯…去庫房裏取幾匹好的緞子,挑幾件珍貴的首飾玉器,還有上好的胭脂水粉,兩件做成的冬衣,不要太花太素,粉嫩一點就好。小環生的秀氣,太過濃妝豔抹倒把那股子靈氣給破壞了。還有,在你手底下挑幾個機靈點好使喚的侍女,一會兒一並送過去。小環沒有什麼悲劇,在這宮裏又沒有什麼人脈,忽然的被封為秀女,難免底下有些許不服氣。”
春雪細心的將妲己的吩咐一一記在心上:“主子很真是思慮周全,事事為環秀女著想。奴婢這就去著手準備,待會兒就備好了送過去。”妲己再想了想,最後說道:“本宮親自走一趟。”
“環秀女,這些都是你的份例,以後每個月都可以來內務府領月例。這兩個宮女也是新來的,您就使喚著用吧。”果然不出妲己所料,這些侍從與宮女沒有一個拿小環這個主子當一回事。小環?一聽就是一個奴的名字,大王的脾性真是越發的令人捉摸不定了。
“好,小環都知曉了。”小環麵對眼前的窘境,苦澀的一笑,謙卑的對這些高傲的奴才說道。一眨眼,遠處似乎有一抹火紅色的麗影正徐徐走來。妲己裹著毛色最純的狐裘,是帝辛再一次狩獵中獵來的。毛色雪亮沒有一絲雜毛,仿佛與四周的銀裝素裹融為了一體。可是那耀眼的大紅色又令人不得忽視。王後端莊,卻從來不穿這張揚的顏色。後宮之中,也就隻有妲己能著這一抹紅衣了。她就像是跳動的火焰,美豔到不可方物。
“奴才(奴婢)等參加蘇美人。”侍從們遇到這傳說中把夫人給綁住的蘇美人,不由得心中大駭,恭恭敬敬的對她行禮道,禮數上一點兒都不敢怠慢。就怕她心念一起把他們這群人給處置了。“起來吧。本宮來看看環妹妹,這些是本宮的一點點心意,環妹妹千萬要收下啊。”妲己當著所以人的麵前與小環以姐妹相稱,就是要警告警告這些趨炎附勢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