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對此沉默不語,心中一番計量,目光習慣性的略過其他人,深深的撞進她的眼底。不顧王後的反對,終是簡潔明了的開口道,“傳。”
侍從便扯開嗓子傳道:“傳——宮俾蘇瑾,覲見!”隻稍稍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臉愕然的蘇瑾就被帶到了怡春宮,更切確的說,是被壓到了殿上。
“奴婢蘇瑾參加大王,王後,萬歲萬歲萬萬歲。”言語之中還是夾雜了絲絲顫抖和崇敬。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麵見天顏。
“平身。”“蘇瑾,你曾經是本宮身邊的人,平日裏見你聰明乖巧,便將你賜給了蘇妲己。現在大王與本宮要問你話,你可要如實招來,不得有半分隱瞞。”王後甚是不放心的恩威並施的先對她警告了一番。
妲己見蘇瑾臉色神情之間顯得有些僵硬,煞白煞白的,隻當她是怕牽扯到容夫人的事情。但是現在她們都快要被容夫人陷害到死到臨頭了,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蘇瑾,把你知道的一切說出來即可。免得一些小人捏造事實。”
“宮俾蘇瑾,有人指認你家主子蘇妲己曾經去過禦花園的假山之處,你可知曉?”帝辛身側的侍從在示意下冷不丁的拷問她。
“回稟大王,王後。的確,的確有此事。娘娘隻是說要去走走,奴婢見天兒有些起風了,所以便先回去取了件披風,然後,然後奴婢什麼也沒看到,求大王王後明查。我家娘娘肯定是冤枉的!”說完便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容夫人聽完她的陳述,對她萬分不滿的說道,“哼,言語間吞吞吐吐,斷斷續續,肯定是心中有鬼。你如今又當了領事的宮女,受她的恩惠輻照,真真假假又如何能分辨。”
蘇瑾有些慌亂的看向容夫人,她眼中的布滿的曆色讓她的心更加不安的快速跳動著,情急之下隻能不斷的磕頭說道。
“奴婢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求大王饒命,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蘇瑾的句句求饒,讓形式變得越來越詭異,氣氛越來越緊張,妲己的眉頭越來越緊皺。蘇瑾她難道是害怕得罪容夫人而不敢說出來嗎?
“大王,你看那蘇瑾講話吞吞吐吐,不明不白,一會兒說沒看見,一會兒又說不知道,裏頭肯定隱瞞了。不讓她吃點苦頭,她是不會說的。”
容夫人步步緊逼,不懷好意的對帝辛提議道。帝辛竟然也默許了她的提議,這件事情真的令他磨光了所有的耐心,他現在隻想要一個結果,來將這件事情做一個了斷。
“啊!啊!大王饒命啊!”蘇瑾一下子就架起來,掙紮著被按置在板凳上,然後兩個虎背熊腰的侍從癡這兩跟幾寸寬的木棍,毫不憐香惜玉的重重擊打在她的胯骨上,隻過了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滲出血來了。
“你們幹什麼,她隻是說了實情難道也不可以嗎?”妲己鼓足了全身的力氣將一位侍從狠狠的推開了,用盡氣力的對著坐在上方的人怒吼道。蘇瑾的傷口簡直刺痛了她的眼睛。
蘇瑾好像陷入了意識有些模糊的境地裏,突然有些歇斯底裏的喊叫道:“啊!我受不住了,我受不住了!我說我說,我全部都說。巫蠱之術就是蘇妲己做的!”麵向帝辛的妲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剛才拚命要護下的人,居然在她毫無防備的反咬了她一口。這就是所謂的人心險惡嗎?
“我根本沒有做過,你胡說什麼?”妲己眼泛血絲,有些癲狂的緊緊抓起她的領口朝她吼道。蘇瑾嘴角留下的血跡讓她此刻看起來有些陌生和滲人。
王後馬上指揮道:“快,把蘇妲己拉住壓好了,別讓她把蘇瑾掐死了。”那兩個侍從馬上聽令上前將她死死的架住,然後將她的雙膝按在地上。
“蘇瑾,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什麼事大王會為你做主的。”容夫人也在一旁鼓動著蘇瑾,這下蘇妲己真的就要萬劫不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