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說得通了!
茂齋,趕緊準備,咱們回膠州府。”
李大成沒有派人監視桂順,這廝悄悄前來,應該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的,但現在這個時候,玩神出鬼沒,驚嚇是多於驚喜的。
桂順現在來山東,那就隻有一個說法了,老娘們要回鑾了,這步棋走的不錯,應該來的。
吃了晚飯連夜啟程,後半夜到了塔埠頭,李大成也沒急著進城,桂順此行也不知是打的是什麼旗號,自己夜闖府城,也容易引人注目,依著桂順那性子,後半夜也沒什麼精神的,到了塔埠頭,李大成還是歇在了自己以前的住處,等著第二天一早進城。
感覺睡下沒多久,李大成就被一陣低沉而急促的狗叫給驚醒了,有情況!這狗跟人差不多,叫的越響越不會攻擊,一旦低沉之中帶了顫音,就說明狗或是人要急眼了。
抄起被窩之中的步槍赤腳下地,快速躲在了窗口,老碼頭貨場,至少有二百鬼頭刀的,怎麼會讓人摸到近處呢?
門外的狗叫聲,屬於錢老八的三黑,這三條狗王很有靈性,不是遇到了威脅,不會這麼叫的,錢老八呢?
“我說老二,你這算啥?趕緊讓人把狗弄走!”
正當李大成疑惑的時候,泛著青色的窗紙外,傳來了桂順流裏流氣的聲響,他之前囑咐過錢老八,不攔桂順的,原來是虛驚一場。
“老韓,把狗弄走!”
將手裏的步槍倚在窗邊,李大成一邊穿著馬靴,一邊催促老韓把狗弄走,把三黑給了錢老八真不知是福是禍,萬一這貨讓狗咬了自己人可就有樂子了。
三黑的原主人老韓,也跟著李大成來了塔埠頭,就是為了幫著錢老八馴服三黑,訓狗人有專門的法子,讓狗再認一主,隻是時間太過倉促,沒有做好。
穿好了馬靴,李大成打開了屋門,來的可不止桂順一個,還有宛如跟孫家丫頭,這群人在京師出行也是沒人敢攔的,大咧咧的進來,自然要引起三黑的敵意。
“進來吧!”
側身讓桂順、宛如、孫家丫頭進屋,李大成再囑咐了老韓一句,才順手把門給關了。
“貝勒爺,你咋不聲不響的就來了?”
睡眠有些不足的李大成也不跟桂順客套,搓搓臉坐下之後,直接就是興師問罪。
“你問我?你還有臉問我?
你這一走,三四個月,除了公務往來,你可有一封家信?
這倆整天一個這樣兒、一個那樣兒,攪得貝勒府雞犬不寧,你好!遠遠兒的躲在了山東,我這當貝勒爺的跟個太監也差不多,不是你家丫頭對我橫眉豎眼,就是宛如這小婆子對我呼三喝四,我他媽還是貝勒爺嗎?我他媽就是老婆子身邊的李大總管啊!
好了!這人我給你倆找著了,該咋辦咋辦,女生外向,這話真是不假,活脫脫倆白眼狼!”
李大成的興師問罪,也引得桂順大倒苦水,李二爺竄出了京師,活的悠悠哉哉,呆在京師的桂順,可就倒血黴了,宛如跟孫家丫頭一直以為是桂順把李二爺差出去的,平日裏也少不了拿著桂順撒氣。
對宛如桂順心裏有愧,孫家丫頭這虎妞,才不管他是不是貝勒爺呢?不順心了說罵就罵,這也是讓宛如給慣得。
“我來山東,還不是為了貝勒爺的富貴?”
女人難纏,李大成才不吃桂順這一套呢!眯著眼給桂順下了個套,屋內的氣氛因為這句話,又變了,兩個女人虎裏虎氣的再次盯住了桂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