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一回不過十分八分,李大成估摸著最多傍晚時分,京師就真個要從上到下的亂成一鍋粥嘍!
一夜沒睡李大成想趁這段時間補個覺,但心裏太亢奮,結果太重要,睡意一點也沒有,無奈李大成隻能接茬琢磨京津一帶的地圖了。
中午的時候桂福晉來了一趟,別說,一身男裝的桂福晉還真有那麼幾分讓人奮不顧身的樣子,隻可惜她胸前那一對不算小,不裹一裹露怯呐!被李大成調笑了一番之後,桂福晉又去重新捯飭了一遍。
之後一身清軍馬裝的桂福晉就站在了李大成的身側,桂福晉這邊捯飭好了,桂順那邊也帶著惺忪的雙眼來請安了。
“喲……爺,您這是哪找的一個小太監呢?”
進了屋,桂順自然能認出桂福晉宛如,瞧著兩人膩乎乎模樣,桂順也不吃味,抽出背後的牙管兒,就著李大成屋裏的油燈,自顧自的抽了起來。
“沒正行!”
知道兩人有正事兒要說,桂福晉嗔了一句也就識趣的離開了。
“貝勒爺,醒醒神兒,您要準備著那些個大爺們來找場子了!估摸著時間漕船已經進了津門,再有一兩個時辰,那批漕船上的人男的多半會死,女的麼……”
“唉……爺,這事兒怎麼說才好呢?”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咱們的漕船上一船有十多個護衛,為啥打不過津門的義和團呢?
因為他們手裏有槍,槍是哪來的,裕祿、廷雍給的,咱振威軍的裝備太差,打不過人家唄!”
“這怎麼又扯上裕祿跟廷雍了?那裕祿是琮綸的兒子,廷雍是宗室,都不是好對付的角兒!”
“照做就好,咱們先吃飯,待會兒也有勁兒跟他們理論。”
一餐飯李大成兩人吃了一個多時辰,少不了小酌幾杯,這酒喝著喝著貝勒府就亂了起來,還不等桂順跟李大成出去呢!一個白胡子的老家夥就衝了進來,薅住桂順的衣領,就要上手呐!
“嘿!好你個老幫菜,老子給你運東西運人,給了你個老棺材瓤子多大的麵兒?怎麼著?你還想幹什麼?”
有了昨夜李大成的提點,桂順的腰杆子那叫一個直溜,老東西先動了手,他這邊也不含糊,一個大耳刮子下去,就把那老東西打了個四仰八叉。
“老夫的兒子、媳婦、女兒、女婿、孫子、孫媳都在船上,桂順你怎麼就讓漕船被義和團劫了?”
這邊桂順剛扇趴下一個,院子裏又湧來了一群老東西,一個比地下躺著的還老的貨,顫巍巍的伸手也想演個全武行。
“放你媽的拐歪屁!老子的漕船每一船都有二三十個精壯的護衛,振威軍的前鋒也快到津門了,義和團劫了老子的漕船?哪的義和團敢劫老子的漕船?
怎麼著?你們這些老棺材瓤子是不是瞧上爺在京城的宅子了,說吧!要哪幾處?咱們都是官麵上混的,甭跟老子玩這些臭的!”
地痞無賴的手段,桂順最是拿手,一句話就鎮住了滿院子的老棺材,桂順的話說的不錯,他們的家仆也說了漕船上有精壯的護衛,漕船在津門被劫,這事兒蹊蹺啊!
“桂順,你個狗東西是不是見錢眼開,打算窩裏橫、黑吃黑呐?”
說話的這位,年輕的時候肯定是個武將,這正是李大成最初的想法,看來這位早年也沒少幹黑吃黑的營生。
“放狗屁!你個老棺材瓤子知道爺現在的身家嗎?四九城一半的房產、商鋪都是咱爺們兒的,你那點家財,白給老子都不要,黑吃黑?爺的好心全讓你們這些老棺材瓤子當了驢肝肺!
我說老幾位,咱爺們兒把話都撂下了,想要哪一處的店鋪、宅子,您老幾位明說,拿著爺的漕船做戲算是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