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好渴啊。”
白語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卻見自己身處寒室之中,微微有些冷的氣息讓她清醒了,清醒了,醉酒的報應自然就來了。
“嘶,好疼啊。”
捂著頭,白語從床上下來,穿好鞋子,準備出去,忽然想起來自己還要麵壁思過,隻得又回到床上,將身後幾個枕頭疊的高高的,然後靠在上麵。
隻聽一陣門挪動的聲音,白語看著門外人,有些驚詫,但頭痛,卻讓她不得不扶著自己的頭。
“小語,你怎麼了?”溯謫見白語扶著頭,快步走進來,坐在床邊,剛想抓起她的手把脈,卻問一陣濃烈的酒氣,溯謫輕蹙眉,“小語,你喝酒了?”
“嗯,喝了點。”捂著頭,白語不能思考,她一思考就頭疼,所以什麼都沒想,她就回答了,“師父,頭好疼。”
喝了點?溯謫絕對不相信她隻喝了點,隻喝了點頭怎麼會痛?
不過,溯謫覺得現在的首要,是怎麼緩解徒兒的頭疼。
溯謫脫了鞋子,盤腿坐在她疊起來的枕頭邊,然後一手托著她的頭,一手移去那些枕頭,再自己往那邊挪了點,最後把她的頭輕輕地放在自己的腿上。
“來,師父給你揉揉。”
說著,溯謫雙手開始輕輕揉著她的太陽穴,以及一些可以舒緩頭疼的穴位。
享受著師父的服務,白語原本因為頭疼而蹙起的眉頭也漸漸鬆了開來,然而噩夢在此時又來了。
“白語,你為什麼,為什麼要搶走我的一切,為什麼!”
茵茵,我搶走你什麼東西了?為什麼你要這樣針對我,為什麼你要這麼做,讓師父一個人活在謊言鑄成的世界裏!
“嗬,你問我你搶走了我的什麼東西?溯謫就是我的,他是我尚未完婚的夫君!”
怎麼……可能!
“噗,哈哈哈,我會讓他親手殺了你,讓你知道搶走他的代價,哈哈哈哈。”
“不要!”一聲尖叫,白語猛地坐起來,額頭上全是冷汗,小臉煞白,讓被她嚇了一跳的溯謫很是擔憂。
溯謫用衣袖輕輕拭去她額上冷汗,也不問話。
良久良久,白語的臉才微微恢複了血色,她嚇得是頭也不疼了,酒也徹底的醒了。
“師父,未,未到三個月,為何你進來了?”
想著轉移注意力,白語問了這個問題。
“這個……”溯謫也不知該怎麼回答,總不能說他擔心她三個月沒吃沒喝的,所以才進來看看的吧……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了理由,“那個琅琊山掌門一千歲壽辰快要到了,師父準備帶你去參加他的壽宴。”
琅琊山掌門,琅琊山掌門……怎麼這麼耳熟,好似在哪裏聽過一樣的?白語疑惑著,仔細想著,琅琊山掌門……等等,琅琊掌門!
琅琊掌門被關在那個地方了!
“師父,徒兒不想去,徒兒想麵壁可不可以啊!”
見到忽然變得諂媚的徒兒,溯謫不禁想要往後退步,不過意識到自己是盤腿坐著的時候,他又生生停住了往後的動作,看著白語,他隱有疑惑,“為何不去?”
“這個,那個,這個……”白語對著手指,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她總不能告訴師父說,他們都是假的,是人的外表蟲的內在,而且還是整個仙界幾乎都是他們的人吧。
這個也是不好說的。
最後,白語下定了決心,她決定對自己最敬愛最畏懼的師父,撒個小謊。
“師父,小語偷盜白於寶物,自該受到這樣的懲罰,麵壁已然是最輕,師父不用再替小語找機會免去懲罰了。”
其實她是受冤枉的,她也知道師父也知道她是受冤枉的,她更知道師父是為了她好所以才想帶著她一起去,但是……她隻覺得,這趟要是跟著師父去了,恐怕她會更倒黴,更危險……
“小語,是不是這些時日荒廢了修為,怎麼連你師姐我的一半都趕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