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整了姿態後,又繼續躺著。可這會兒卻睡不著了,原本拿在手上的書本,早已被整整齊齊的放在書桌子上了。
她臉色冷了一會兒,可腦子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將那本書從這堆裏挑了出來,拿在手上細細看著。手在這書本上慢慢摩挲著,冰冰冷冷的書頁,沒有留下任何的氣息。
她在想這人到底是誰,冷夜裏過來。就隻是將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一下,也不知道誰這麼好心。
昨夜還沒看完的頁數被東西隔著,做了標識。這倒也是熟練了。
慢慢的天亮,外麵的人進來替她收拾著。她在角落裏坐著,忽然想到了這事兒,便揚聲問著,“昨晚,誰值夜?”
人群裏的人都停下來,回了她的話,“昨夜值夜的是怑淑姑娘,早上已經去休息了。”
“是嗎?她在哪兒歇息。”她繼續問著。
“在偏院裏,侍奉的姑娘都在那兒住著。”
江如熙聽著,倒也明白了。回頭看著地上的人,見他們還跪著,便讓他們起來。
知道了地方,正想順路過去看看。卻被昨日裏碰見著的幾個姑娘給攔了下來。
好歹是過年,幾個人笑吟吟的同她問好。他們這一臉笑意,江如熙也不好打發,便也同他們說著。
幾個人約著,去了萬花園裏打葉子牌。四個人正好湊一桌,他們坐下來,江如熙跟著學了幾招,兩三局下來,倒也是聊開了。
隻是手上摸著牌麵,嘴上卻討論著這府邸裏的事情。江如熙倒是安靜的聽著,聽著白飛這些時候,去了誰得院落之中休息。
牌麵打著,她突然兩手一攤,“糊了。”
他們說到興頭,聽著這句話齊齊看了過來。話也斷了,江如熙笑吟吟的看著他們,手也勾著,“錢。剛才你們贏走的錢,拿來。”
他們有些不太情願的將桌子上的銀錢分了些出來,扔給了她。江如熙也笑吟吟的收著,將這銀錢摟著,比誰還嚴實。
又開了一局,他們又聊了起來。江如熙仍舊是自顧自的打著自己的牌,偶爾打量他們許多眼色,見著幾個人都在這邊興奮著,便也跟著聽了起來。
他們說著,正好提著一個名字來,便又問著江如熙,“夫人,不知道夫人可知道玉容?”
“什麼?”她抬起頭,應著他們這好奇的模樣,便又笑著,“玉容啊,早已死去的一個姑娘。你們問這個做什麼。”
他們都羞澀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認為她不懂,也不明白,便也不同她詳細說了。
本應該是這樣,可勸不住有人想說,便說出來了,“奴婢侍候侯爺時,曾聽侯爺念過這個名字。”
“奴婢也是。”
幾個人都這麼說,江如熙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們也都知道了這個玉容,便也禁不住悵然,“老爺當真是重情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