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其他的記憶時候,她都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不願意接受,也隻想成為江如熙。
麵前的人歎了口氣,對於廢墟,他無能為力。
江如熙卻走了過去,在這四周看著。整個地方都已經隻剩碎磚,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這裏荒廢得如此嚴重,卻是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過去了。
她忍不住猜測,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
隻是來不及細想,林清軒便已經開口了,“走吧。”
“再去哪兒?”江如熙呆呆的看著他的後腦勺,問了這句話之後兩人之間便安靜了下來。
他回頭道:“下去走走。”
江如熙也應了下來,隨著他下了太真山。記憶有些不太真切了,她也沒有再去細想,隻是隨著他走遍了大江南北,時間也像是被拉長了一樣。
他要帶自己去看看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縱然歲月已逝,世事變遷,可有些東西還是不曾變過。
心裏頭,屬於另外一個人的感情也在慢慢侵占著她的神智,她卻無力抵抗。
林清軒帶她去了神廟,那裏有她掛上的祈願結,四周客人不斷,香火的氣息也將這地方給包裹著,她看著他將那祈願結解了下來。
她撫摸著,心裏又像是被震起了萬千水花,竟然也控製不住,學著玉容的模樣說出了當時說的那句話,“自君之出矣,明鏡暗不治。”
他眼睛驀然亮了起來,回頭看著她,卻也隻見到了她臉上一閃而逝的溫柔,餘下的便換成了冷漠。
江如熙也早早的就將手上的結還了回去,不敢再碰。她隻怕再捏著,那個玉容便會回來。
重新振作了精神,看了看四周的模樣,禁不住催促著,“走吧,這裏的香味讓人頭暈。”
他顯然有些不願,卻也隻能將手上的東西送到那高處掛著,見它隨風搖曳,心裏安穩了許多。
江如熙卻是好奇,“你是怎麼死的?”
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卻反問著,“你身死後,可曾看到過什麼東西?”
她倒也還認真的想了下,自玉容死後,便多出了許多毫無章法的記憶,其中有他,也有別人。有山川河流,也有晴空驟雨。
可想多了,便頭疼了。林清軒也看出了她的難處,便將話題轉移了,“都中午了,該吃飯了。”
江如熙也停了下來,腦袋裏疼了一陣,隨後又清醒了過來。看了一眼他的背影,漠然道:“人,既然已經去了。又何必勞神費力的再去救回那個人。我是我,我是江如熙,我
不是玉容。”
前麵正走著的人突然停了下來,身形僵硬了好一陣子,江如熙卻走到了前麵,在這熱鬧的長街上肆無忌憚的逛著。
這長街到處都是一樣,去哪兒都一樣。她覺得無趣,隻看到路旁的小巷子,那巷子深,她走進去也隻覺得好奇,想知道這裏邊是個什麼東西。
便繞著走了進去,那巷子狹窄,一個人走著便有些束手束腳。回頭看了看身後,他卻沒有跟上來,可再看著前麵,便是深不見底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