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江如熙從房間裏出來,或許整個院子裏,又要遭受一番洗禮。
“行了,把他們換掉便是。這裏容不下這麼多的佛爺。”江如熙走過來,也不去看他們這驚恐至極的樣子。
白飛嗤笑一聲,“昨夜可沒見著你這麼心善。”
“你想試試?”她斜了這人一眼,白飛倒是沒有再說這事,反倒是說著,“聽說最近新出了一個神教,嚷嚷著要審判林清軒,光複他們女神的大業。”
“他們女神是誰?”
“……夏籬落。”
江如熙沉默了一會,沒有說這件事。倒是白飛忍不住笑了起來,“若不是我知道你在這裏,或許我會以為你就是他們的頭目。”
“我到覺得不錯,能幫我引薦一下?”江如熙忍不住笑了起來,忽而覺得這件事倒也有趣了起來。
白飛笑了下,忽而看著她的認真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才漸漸收了起來,“你……這是要謀反?”
“不算吧。”她伸了個懶腰,“頂多就是篡權奪位而已。”
白飛聞言,禁不住嚇出一身冷汗來。江如熙的問的,他也沒告訴她,也怕她會去牽扯這些。
她卻很好奇這些人打著她的名頭是想做什麼,用她的名義去審判林清軒,這就像是頂著她的臉作案。
白飛帶著管家將院子裏的人都換掉了,新的麵孔,倒是比之前的一波穩妥些,她對此倒也是滿意。
神教給林清軒發了信函,便又將信件內容給張貼在皇城各處,當年的事情又被提了出來。
夏籬落的存在,在他們的眼裏一直都是魔頭的形式,口碑不算太好。
而今這一波洗白的趨勢,效果不要太好了。她有幸,也看到了一份。
情節內容,比茶樓裏說書先生的描述還有過之而無不及。院子裏的人也看了,忍不住動容,“這夏姑娘,太可憐了。”
他們隻說她可憐,卻不敢說林清軒的半點不是。江如熙也隻是笑了笑,並未理會。
與此同時,當年瘟疫的事情也被重新拉扯了出來,便讓那紙上的東西更加讓人信服。
白飛拿著這東西像給她看,可她卻懶得再瞧一眼。
“東西我都看過了。”她這侍弄花草,並移一眼看他手上的東西,神色淡淡,“不過是有心之人想要亂他心神而已。”
白飛沉默了一會,空氣裏漂浮著某種甜膩的味道,正不知不覺的騷擾著他的鼻子,他這忍不住笑了一聲,“你這花草味道太濃了,應當清淡點的。”
“這些不是真花啊。”江如熙回頭,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白飛疑惑的湊過去看,枝頭上的,當真不是真的花。可再抬頭,麵前的人已經開始朦朧起來,世界在他眼裏,就是一團混了色彩的畫。
“這……”他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便倒了下去。江如熙將他接著,扶到了椅子上坐著。
看了一眼水壺裏剩下的水,一股腦的全倒他這腦袋上。
帶白飛醒來時,便看著一對人馬將江如熙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