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她還是有些緊張,兩隻手緊緊的攥著麵前這人的衣衫,生怕他又離開了。
林清軒見著她這柔柔弱弱的模樣忍不住放輕了動作,等著她徹底的睡著了,這才準備著離開。
出了房間,囑咐著寒夜好生守著之後,他才朝著另外一頭去著。
進了天牢,他看著這裏頭的人,心中更多的不是氣,而是殺意。
一直到江如熙的麵前,她正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著前麵的地方。
也不知道她在看哪裏。
林清軒看著她,神色冷冷。
“你是來要我的命嗎?”她抬頭看著麵前的人,隨後又笑吟吟的喚了一聲,“陛下。”
他眉頭一跳,卻還是忍不住問著:“你想起來了?”
“想起來?”她玩味的笑了笑,又看著麵前的人,笑吟吟的問著,“我想起什麼?”
她沒有想起來。
林清軒鬆了口氣也沒有再說話了。知道她這是在詐自己,雖未直說,卻也算是中計了。
“她沒事。”林清軒說。
江如熙的眼也終於有了一抹神采,她無力的笑了笑:“原來俊美如你,眼睛也是瞎的。當我錯怪了你。”
林清軒並未同他爭辯。
“當時是你放我走的?”她突然問著,腦子裏有一串不完整的記憶,這段記憶讓她心裏有些癢癢了。
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不想就這麼渾渾噩噩的死去。
林清軒點頭。
她繼續問著,“為何。”
他卻沒有再說話了,隻看著地上的人,淡淡道:“她真的是你傷的?”
“不是。”江如熙想都沒想就否認了,又突然覺得想笑了,“你不是挺相信著你家皇後的嗎?”
他抿唇不語,可看著地上的人又有三分恍惚,索性就離開了那裏。至於這裏的獄卒,也被他帶走了。
寒夜帶著一個兩個,帶著他們去斷手,斷舌頭,今天一個兩個,讓他忍不住產生了些心理陰影。
回頭又領了幾個年輕貌美姑娘過來,給玉容挑選著。
“之前那個呢?”她突然問著,眼神落到他身上,空洞而又茫然,“是不是已經……”
寒夜笑了下,“娘娘說哪裏的話,她還好。”
“是嗎?”她又忍不住傷心起來,嘴裏念叨著:“她也跟了本宮一段時間了,而今換了新人,隻怕是沒以前那般舒坦了。”
寒夜敷衍的笑了下,“娘娘說笑了。”
玉容抬頭看著麵前的人,幽幽的歎了口氣,略顯得深沉的說著:“你不懂。”
寒夜有些尷尬,卻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應該說什麼才好。他是什麼都不懂,那是因為他什麼都看在眼裏。
見著玉容選了人,他便將剩下的人都帶走了。回頭去那邊處置著人,想到林清軒最近的心情,心頭便又是一顫。
他不明白當初放走了的夏籬落,怎麼如今又跑回來了。
這不就是找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