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去了哪兒。”他就這麼問著。
那人抬眼看了一眼麵前的人,立刻噗通一下跪了下來,“主子。娘娘今天……回了一趟十王府。除此之外,哪兒都沒去。”
“是嗎?”他輕輕的問了一句,看似不在乎的模樣,卻讓人心裏莫名的緊張起來。
看著前麵他的靴子前頭,他應了一聲,“是的。”
“自己去找寒夜領罰,想清楚誰是你主子再過來。”
那地上跪著的人,被嚇得心尖尖都微微顫抖了一下,偷偷的看了一眼麵前的人,緊張得說話都磕磕盼盼的,“主子,屬屬……屬下,知錯。今天娘娘出去問了奴才……夏姑娘的下落,奴才說不知道,剩下的娘娘就什麼都沒說了。”
“自己去寒夜那邊領罰。”他瞥了一眼地上的人,不再理會他的求饒。外麵的人聽著動靜,立刻進來,看著地上的人,便什麼都明白了。
寒夜也跟著走了進來,地上的人看也不看,就直直的站在了他的身後,等待著他的命令。
房間裏安靜了下來,寒夜看著他的背影,輕聲道:“人還沒醒。”
“醒了之後,立刻將她送走。”他輕聲吩咐著,又想著玉容的事情,輕聲囑咐了一聲,“別讓玉容知道了。”
寒夜抬頭看了他一眼,“主子……為何不留在身邊。”
他回頭看了寒夜一眼,意味分明的警告。寒夜驚都低頭應了一聲,隨即出了門。
回頭看著桌子上的奏折,太陽穴便又開始突突的跳了起來。
出了門後,寒夜便通知了那邊的人。回頭看了一眼林清軒的房間,又默然無聲的離開了。
辰溪看著床上的人醒了過來,便將自己手上的東西扔了過去。
她被砸得人懵了下,吃力的臉上的包袱拿了下來,看了一眼才爬了起來。抱著這東西,她看著麵前的人,“這是做什麼?”
“咱們成通緝犯了,你闖皇宮的事情被掛在了皇榜上,再不走,就沒命了。”辰溪一臉懨懨之色,看不出有任何說笑的痕跡。
江如熙愣住了,她不信。還沒開口,辰溪便將東西扔了過去,明晃晃的一張紙。
上麵畫了他們兩人的畫像,旁邊還寫了字。
兩人現如今是謀殺皇後的反賊,若是被抓到可就地處決。
她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將這東西扔了回去。
辰溪看著她,不管她如何生氣,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逃命。
她拿著包袱往旁邊一扔,從床上下來,就是一臉的不甘心。
辰溪也不容許她胡鬧了,用靈力將她束縛著,給兩人換了麵容,又戴上了鬥篷。早就準備著的馬車在樓下聽著,等著他們兩人下來就可以走了。
她不明白,辰溪更加的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好歹也有幾年的情誼,說拋棄就拋棄。
還要下令追殺他們,有些弄不懂他是怎麼想的。
“你放開我,我不走。這天下既是我打來的,我又何必……”她掙紮著,腦袋一熱便想衝過去找他拚命。
辰溪被吵得忍無可忍,兩眼一瞪,也沒見著她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