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便隻有他們兩人了。她給兩人各倒一杯茶水,而後便隨他一起陷入了沉默之中。
“江如熙,幹涉朝政你可知罪。”
她不緊不慢的跪了下來,“民婦知罪,還請皇上降罪。”
看著她這麼依賴,林清軒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若是按照一片,她定然會同自己辯駁一番,而現在……
是在迷惑自己麼?
“知法犯法,你可隻後果。”他負手而立,站在她麵前,臉上的神色緊繃。
他緊緊的盯著麵前的人,努力觀察著她臉上的每一個小表情,連同那眼睛裏包含的一點點思緒也都不放過,努力的想要從她的眼睛裏看到過去的影子。
可是看了半天,除了戒備和提防,他看不到任何色彩。
連恨都沒有,討厭也看不見。
這樣的眼神,很陌生。可他就是不信這人不是夏籬落,明明兩人的背影那麼相似,身上的氣息也不會唬人。
“上次你說你夫家姓韓,再問你夫家是哪裏的人。”
“原皇城人,後來瘟疫。死了。”
她麵色沉沉,眼珠子忽然黑了起來,像是在醞釀一場暴風雨一樣。
“都是夏籬落那個賤人,若不是她將瘟疫引來,我夫君又何必如此,民婦又何必如此早早做了寡婦。她害死了我們一家。”
林清軒一愣,看著她眼底凝聚的恨意。一時半會,也反應不過來。
她難不成真的不是?這眼神,還有這恨意。他自己也有些迷糊了。
林清軒也沒有再問下去了,見著她心情不好便離開了。
來去一陣風,江如熙等到了一會兒才徹底的放鬆下拉。咒罵自己,換來一時的安穩。
回過神時,後背已經被汗水給汗濕了,臉上的汗水也在密密麻麻,不要命的出來。
要騙過他,當真是不容易。
從樓上下來,看著下麵守著的廚子。整個人遲鈍的像是個牽線木偶一樣,連著旁人問自己問題,她也隻能忽略。
她現在,也沒辦法再去想別的事情。
在外麵吹了一會兒冷風,整個人清醒了過來。被這麼凍了一下,不僅是神智清醒了,就連她整個思路也都清明了起來。
接下來幾日他倒是沒有再來找自己。縱然她已經準備好了,可他這突然來,突然離開,讓人有些懵。
心裏頭還是有些忐忑。
年關將至,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開始忙碌起來。采買年貨,舉辦家宴,東西都升值了。
江如熙帶著人上街買菜,正好碰著霧蒙蒙的一天,近身一米都看不見讓人的臉,就這麼摸索的往前走著。
憑借記憶在這大街上,被人擠來擠去的。越往這裏邊走著,便越發的擠了,她也不知道被擠到哪兒去了。
等被擠出來時,才發現自己半個身體就在小橋外麵。旁人用力,她便能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