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倒是徹底明白過來了,也不再糾結這個事情。
回頭便想試一試,可又想到了另外一個事情來,便順口同她說了一聲,“辰溪設計讓林清軒知道了你的墳墓,讓人挖了你的墳墓。”
“這麼狠。”她動作一頓,隨後又很好奇了,“那然後呢?我哪衣冠塚,他怕是不會相信的吧。”
白飛搖頭,“他相信了。現在應該也不會再懷疑到你身上。”
“是嗎?”這倒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不過轉念一想,辰溪都已經放手了,他又何必再去懷疑。
至於自己,恐怕就是一個路人了。
她從床上起來,慢慢的挪到桌子旁邊去喝水來。突然又福至心靈,看著白飛。他就是個沒有實權的閑散王爺,被放在這裏,管理著這片城池。
倒不如讓他重新成為政治權利的中心,這樣一來,他倒也能光明正大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來。
她想得倒也簡單,輔助著他將這城池管理著,到了年貢時,便是所有附屬國中最高一個。
舊的一年過去了,她看著這滿城白花花,亮眼的雪。仿佛整個世界都像是被包裹了一樣。
白飛聽著下麵的說來彙報,說她去了城牆那邊看著他的動作也隻是慢了一拍,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似是自言自語的說著:“怎麼又去哪兒了。”
下麵的人聽著,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了。
一個個的都麵麵相覷,心裏頭戰戰兢兢的,還以為他這是碰到了疑難雜症。
“去讓她回來,說我有事要找她。”
他下了命令,房間裏才有人出去了。這裏邊的人就這麼看著他,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這一年下來,他倒是累積了不少的名聲。
而這其中,多數是江如熙換來的。她似乎精通權欲之術,在這當朝似乎比他們還要老道。
江如熙被請了回來,看著這滿房間站著的人,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便在這一旁的軟榻上坐著,兩隻腳脫了鞋子也一並踩在這上頭。
其他人紛紛別過臉去,假裝自己沒有見著。這麼些時日過來,他們倒也習慣了,自己隻是個陪襯,主要的還是看她出的主意。
“你最近倒是風頭正盛,連著整個西國都知道你的名字了。”他翻了翻手上的密函,餘光看了她一眼,而後才收了回來。
江如熙並不在意,慢慢的看著自己的書卷,喝著自己的茶水來,對於他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白飛也不知道她這究竟是要做什麼,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來,也還是不明白她的目的。
她風頭太盛了,卻又不曾露麵。世人隻知她的名諱,卻不知道她的容貌。因而對她有些猜測,江如熙也聽過,卻也沒有仔細去聽。
“榕江水庫,榆地的流民,貪官汙吏,還有庫房收支……”白飛朝著她走了過去,看著她的腦袋,不知道這裏邊還有多少的東西是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