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未曾想過,辰溪為了尋找自己會用盡各種手段,等她直到這裏發生了瘟疫之後,心裏頭直覺是辰溪。
當初瘟疫爆發的時候,明明已經壓製住了,心裏頭出了震驚,她便已經找不到其他的詞來形容了。
幾乎是一夜之間,半數的人都有了。一切像是又重新回到了那個夜晚一樣,她不敢去想,去想這件事就這麼置之不理又會如何。
白飛找著她,兩人坐在院子裏,誰也沒有率先開口,他來不過是為了討要一張藥方而已,江如熙也早就準備好了,等著他過來就直接給了他。
“這次的事情。”白飛低吟片刻,隨後才說道:“還不知道會怎麼樣,這,你自己小心些。”
她沒做聲,等著他離開之後,江如熙便換了一身衣服出去了。從街頭走到了街尾,她就不信辰溪認不出自己。
看著路邊的人,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是個。她閉上眼睛,整個人都忍不住一陣顫抖,她不能明白辰溪為何要這麼做。
可更加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認為這事兒一定是辰溪做的。
在這街道上溜達著好幾圈之後,才終於有人走了過來,一段時間未曾見過了,辰溪的臉上已經看不到曾經稚嫩的氣息了,如今隻剩下蒼蘭。
他這一聲不吭的看著麵前的人,像個木頭樁子似的站著,臉上也沒有任何的表情。
江如熙也任由他這麼站在自己的麵前,擋住自己的去路,也不惱怒,看見了是熟悉的人,也沒有高興和驚喜。
她卻忍不住別開視線,不再看著麵前的人了。
辰溪忍不住一陣哽咽,想要說話,可淚水卻比話更先出來。
忍了一會兒,才終於可以開口了。江如熙聽著的第一句話便是:“好久不見,你去哪兒了。”
第二句是:“對不起。”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同自己說這個,可大街上人來人往的終究會惹來不少的注意,江如熙提議著:“咱們去茶樓坐著說吧。”
辰溪看著她這麵紗蒙著臉的模樣,忍不住好奇,想要知道她這麼些時日過都如何了。可所有的話,又不得不咽回肚子裏,一個人默默的消化掉。
兩人坐了下來,她要了一杯白水,又替他點了這邊最名貴的茶業來。
等到人都走了,辰溪才緊張起來,問著:“你寫幾日都怎麼呢?他們都說你死了……”
“我沒事。”她搖了搖頭,不知道這件事應該怎麼同她說。
可想了一會兒,自己能組織起來的語言就那麼多,更加詳細的,她還沒想清楚,這件事應當怎麼做來著。
一抬頭就看著辰溪這擔憂的模樣,她倒是忍不住真的笑了起來,“我的確是死了,不信你看。”
他將麵紗挪開,是一張要完全陌生的人臉。辰溪驚得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神色也不是一般的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