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捏完了,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應該躲開的。
可她沒有。
“沒有麵具。”他低頭笑了笑,然後又誠摯的同她道歉,“實在是對不起了,本王有些忍不住。冒犯了姑娘,還請姑娘恕罪。”
江如熙也跟著客氣兩聲,“無礙。”
“既然本王冒犯了姑娘,不如就由在下請姑娘吃頓飯,賠禮道歉如何?”白飛悄悄打量了她一眼。
江如熙抬頭看著他,神色異常驚喜,“你說的當真?”
“當真。”白飛應了下來。
兩人回了這城裏,白飛看著她這一身髒不拉機的衣服,略有著嫌棄,便捏著鼻子問著:“姑娘幾日沒洗澡了?”
“兩三個月吧。”她笑了下,低頭聞了聞,也是一股子的臭味,忍不住嘀咕著:“我說最近怎麼這麼臭呢。”
白飛尷尬的笑了下,不太敢恭維麵前這個女人。
帶著她去客棧裏去洗了個澡,自己則轉身叫人送了盆水來,使勁搓手。
江如熙見著,心裏明白過來。
小二強忍著她身上這臭味,笑吟吟的為她服務著。江如熙看著那一大桶的撒了花瓣的木桶,倒也沒有拒絕。
白飛讓人將衣服送了過來,卻是一片她是夏籬落的時候穿過的。拿著這衣服,她忍不住開始想著他這是要做什麼。
回頭看著這木桶裏的熱水,慢慢將衣服揭開。身上的痕跡淡了下來,可還要再經曆幾次,才能完完全全的將身體上的痕跡全都消掉。
身體徹底的沉浸在這個合適的水溫之中,將她身上所有的疲倦全都一掃而光。
換上那身衣服出來時,白飛明顯詫異了一瞬。可當她走過去的時候,他又恢複如常。
看著她這一身衣服,白飛情不自禁的誇讚著。
“真好看。”他依依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怕再看下去會惹來江如熙的不滿。
她低頭看了一眼,在房間裏的時候,便已經從鏡子裏看到了自己。
隻可惜……
她將衣服往上麵拉了拉,遮住了那脖頸上的紅色痕跡,若是哭出來叫人看見了,恐怕會嚇的要死。
白飛像是沒看見一樣,同她說說笑笑,“還不知姑娘名字呢?”
“江如熙。”她輕聲念著。
白飛低頭開會沉吟,而後又誇了幾句,一路上這人就在旁邊旁敲側擊,打聽著她的身世。
目的太過明顯了,江如熙也不是傻子,可身世一類無關緊要而已。
“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裏人,我母親在出生時就將我拋棄了,我沒處能去,就當了乞丐,走南闖北,聽說新皇登基了,我想著來這邊恐怕要發大財。”
白飛在一旁聽著,聽完接著追問這著:“你這說的當真?”
“半真半假。”她打著馬虎眼。
白飛笑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你這人當真有趣。”
她也跟著笑了兩聲,隨後停下來,“不知道大人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吃東西啊。”他說的輕鬆,可兩人麵前擺著的是皇宮的宮門。
隻要進了這裏,必然會見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