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無可奈何。
夏籬落將條款寫了出來,扔了過去。
他撿起來看了一眼,這倒是比之前的還要霸道,“俯首稱臣,降為諸侯伯爵……夏籬落。”
白飛看完,一雙鳳眼裏滿是複雜的神色,他問了來時問得話,“你這麼些時間,到底經曆過什麼。”
她沒回答這個問題,推脫著:“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白飛帶著不解和新的和解書離開。
夏籬落也按照約定休戰,冰天雪地裏。在這冰天雪地裏,看著那些已經被冰雪覆蓋了的屍體,安安靜靜的看著遠處。
一連坐了三天,白飛帶著信回來了。那邊並不同意夏籬落的提議,三天修整,她又帶著人打。
直到進了皇城,將整個西國的皇宮包圍起來。除了白飛,剩下的人全都拉進了大牢之中,她將整座城池變成了空城。
白飛不明白他為何放過了自己,等到她的人過來時,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他被押送到夏籬落麵前,以一個異常屈辱的姿勢跪在她麵前,腦袋被人按著,抬不起來。
夏籬落也沒叫人將他鬆開,隻背對著他說道:“我要舉行天祭大典,你若是有親人在那邊的話可以過去看看。”
“我以為你會說讓我帶他們離開。”白飛接著她的話說著。
夏籬落也沒再繼續同他討論這個話題,又說著:“皇上封了你為淮陰侯,你在那邊待著,會一生無事。”
“那你呢?”白飛反問著,心裏有種錯覺,她像是在同自己告別。
可夏籬落並未說明自己的去路,讓人帶他離開之後,又大張旗鼓的讓人改造了祭壇。五千人都在這祭壇,沒有人知道她要做什麼。
等到煉丹儀式開始之時,天地突然陰暗起來,烏雲遮天蔽日,四周又因為狂風,卷走了不少的瓦片碎石。
整個場子,隻有她站著的地方是安靜的。夏籬落抬頭,讓人取血。血槽裏的血液開始慢慢會聚在一起,一直到她踩著的柱子周圍。
圍觀的人再傻,此刻也看明白了。有點道行的立刻炸了,恨不能跳起來將她給碎屍萬段。
夏籬落做一套,他們便說一套。
叫罵聲此起彼伏,沒完沒了的響著。有人忍不住想要扔東西砸她,卻被彈了回來,把自己的腦袋給砸到了。
白飛站在樓裏看著這一幕,身後的人也有些不忍,輕聲問著:“要屬下帶人……”
“不用,就這樣。”白飛抬手製止了他的動作,目光落在那豬籠裏的人。看著他們在豬籠裏掙紮,被蠱惑,然後自相殘殺。
血水從血槽之中出來,快滿的時候才有如同星子一半的東西飄到她頭頂。
夏籬落按照係統的指示,將五千人的血提純,抽出他們身體裏的生命力,注入到其中。
等到人都用完了,才開始煉丹。水火和天雷,一齊引了下來,打在那上麵。
周圍的人見著那水桶粗的閃電劈她,隻覺得心中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