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點頭,對於她的疑惑既沒有解釋,也沒有多說話。
隻是淡淡,態度淡然。
夏籬落咬了咬牙齒,望著白清的臉,認真的地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他已經知道了這樣的結果,可是卻開心不起來。
“大婚入洞房時我會將他的下落告訴你。”他最後一次欺騙了麵前的這個人。
就隻是為了的得到她而已。
做出這樣卑劣的事情,他也不想的。
夏籬落也跟著答應了下來,不過就是晚上。她能忍到的。
想著很快就知道了林清軒的下來,心裏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低著頭,仔細的想著他現在的模樣。
又望著白清,興奮的問著:“既然你知道他的下落,那你能告訴我他現在怎麼樣了嗎?”
白清一頓,看到她興奮的模樣,還是不由自主的點點頭,“他很好,你不用擔心。”
她終於笑了起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隻覺得這樣的笑容太過刺眼了。
黑漆漆的洞口太過的冰冷了,這裏沒有人過來。若是進來,照亮了這裏,才會看到整個洞窟冰冷的原因。
一張冰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男人。他刺客雙眼緊閉,也不知道是夢到了什麼,整個人都急躁了起來。
身上都覆蓋了冰霜,睫毛上都是一片白色。整個人都陷入了白色的死亡之中。
他不知道寒冷,他隻知道,他想將那個笑魘如花的姑娘給搶過來。
鋪天蓋地是大紅色的燈籠,他一個人在角落裏。冷冷的看著這個宴會上的主人,他成為了兩國最尊重的人。
如今正是他的大喜之日。
他的新娘,正在外麵。嗩呐聲,還有鞭炮聲。夾雜著源源不絕的笑聲,他跟著過去。
心裏壓抑起來,看著辰溪穿著一身的紅色。站在了那個軟轎的麵前,喜娘將簾子撩開,一個鳳冠霞帔的姑娘從裏邊出來。
紅色的嫁衣將她曼妙的姿態勾勒出來,精致的妝容,還有害羞的笑容。
林清軒看著這一幕,像是有什麼在自己的心口狠狠的撞著,他不自覺的伸出手來。想要去代替辰溪的手。將她牽過來。
可自己的手穿過了他們,林清軒又試了好幾次,當真是沒有觸碰到他們的身體。
他有些不太相信,也不會去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整個人,驚得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應當說什麼話來。
夏籬落笑吟吟的看著旁邊的人,含羞帶怯的,沒有任何的顧忌。
可他看著這一幕,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意味。
站在角落裏,冷冷的看著他們。看著他們進了喜堂之中,拜了天地,拜了祖宗。
然後在他們的歡笑聲之中就要進洞房了,林清軒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衝了過去。
衝著夏籬落就吼著,“不準,不準過去。我不準你過去!你給我回來。回來……回來好不好。”
可她卻什麼都沒有感覺到,隻是低著頭笑吟吟的跟著辰溪離開這裏,林清軒隻覺得絕望,整個人像是在冷水之中浸泡著,全身上下都失去了溫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