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著他們都沒怎麼說話,便要換上鞋子離開這裏。畢竟是是非之地,他也不能在這邊多待。
還沒走幾步,就聽著身後的人悠悠開口,“王爺可要想好,若是離開了這裏。怕是還未來得及實戰功夫,怕是就會……”
他停下來,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的確是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還未走幾步,肺腑便是一陣空洞的幹癢。捂著狠狠的咳嗽了幾下,像是要將五髒六腑都給咳出來似的。
他這病怏怏的軀體,如何能走。
“況且,王爺擔心的那位小姐,而今也已沒了大礙。王爺盡可放心。”他又說了一句話,叫林清軒怔住了,不知道他這是在想什麼。
珠心到他的跟前,輕聲拍著他的背脊。順著他身體裏的難受。
過了好一會,才叫他安神下來,身體也沒有那般的難受了。
林清軒望著旁邊的人,見著他仍舊是一臉關切和擔憂的模樣,聲音不由得軟下來幾分。
“多謝。”
“恩人不必客氣。”她笑了起來,明眸皓齒,可林清軒早已經挪開了視線,沒有去看她的眼睛。
珠心不由得有些失落,可很快又揚起了笑容來,輕聲安撫著,同自己的師父一起,勸說著叫他留下來。
聽到夏籬落沒事了,林清軒才安靜下來。看著自己身上的模樣,最終還是點點頭,答應了他們的提議。
終究是個陌生的地方,誰也不知道這個地方有什麼東西。等那老者離開了,珠心捏著自己的手來。
望著他的背影,猶猶豫豫的,好半天沒有說話,也沒有出聲。
“在下要休息了。姑娘若是還有什麼,不妨等明日?”他淡淡的回頭,望了一眼珠心一眼。整個人虛弱而又脆弱,像是寒風之中瑟瑟發抖的絨花一般。
珠心忍不住想要上去扶著他,卻在半路上停下來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叫這個人放下對自己的戒心。
“師父他……”她支支吾吾的,半天沒將話給說完,攪弄著手指頭,低頭耳朵紅成了醬油色。
林清軒並未在意她在說什麼,隻是滿心裏都想著夏籬落,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同他成親。
一大堆煩擾的思緒,放在心底。怎麼都不安生。
珠心在下麵,低著頭不敢去看他現在的模樣,自顧自的想要將自己心裏醞釀的所有話全部都說出來。
大概是沒看到他現在的模樣,便到:“師父他……也是為了你好,身體上的傷還沒好,就這麼冒冒然然的出去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若是公子介意,奴婢代替師父像你道歉。”
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對於她這後麵的話,也沒有聽清楚,隻是恍恍惚惚的應了一聲。
珠心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模樣,原本隻是個托詞的,現在落得這個模樣,她抹臉一陣紅一陣白。
好在這裏並沒有什麼人,對於她的動作也見怪不怪。
猶豫了一會,還是跪了下來。朝著他叩了一個頭,而後再站起來,紅著眼睛說了借口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