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淚卻止不住的留下來,擦不幹淨。沒有人過來給她遞手絹,也沒有人來安慰她。
嗚咽的聲音在這房間裏格外的響。
她將自己的嘴巴捂著,喉嚨裏哽咽得發疼,可還是要忍著。
“對不起,對不起。”她一個勁兒的嗚咽著,不知道是對林清軒說還是對嘉涵說。
衣袖已經作廢,她將臉上的淚水擦了擦。又捂著自己的臉來,明明是想同他將關係拉開。
可現在,她好像喜歡上林清軒了。
可嘉涵還等著她,明明都到最後一步了。
明明再等等,等她完成了任務,就可以回去了。可現在,為什麼又會越陷越深。
門口響了聲音,是阿椿。隔著一扇門,說道:“晚上有宴會,你好好準備一下。”
“嗯。”她輕輕應下。
那邊又道:“族長這樣做……我們……”
“我知道。”她堵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沒事的。”
擦了擦眼淚,而後坐到鏡子前。眼睛已經紅了起來,腫成了核桃似的。
還這麼小,她要恢複過來呢。
輕輕抹了一下眼皮子,整個人恢複了正常。這幻術,她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阿椿進來給她換了衣服,紅色的夾襖看著很是喜慶。
麵頰白嫩,看著倒也討喜。
她卻格外的低沉,雙眼失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晚宴,她坐在角落裏。安安靜靜的吃著東西,對於周邊發生的一切像是並不感興趣一樣。
辰溪端著餐盤到她的麵前,“你當真要放棄?”
她臉色未變,順口道:“為什麼你總覺得我對他也有意思?”
“因為感覺啊。”他抬頭,眼裏帶著笑色,“你今天在房間裏哭了。”
夏籬落怔了怔,後者乘勝追擊,“是不是,我聽見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抬起頭來,“我哭了,所以呢?就這樣對他有感情了?”
麵前的碗筷一推,她正眼看著這人,“有很多的原因,可恰恰不是因為他。另外,他既然要同人成親了,你作為他的好兄弟不去做些什麼嗎?”
辰溪愣了一下,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和他是一對嗎?”她攤了攤手,略帶無辜的說道:“既然如此,你要是不做什麼,他們會起疑心的。”
她繼續說道,眉眼裏帶著一絲的狡黠。
目送著他離開,而後才斂下了眉眼,正要動作,卻覺察有人正看著自己。
動作滯納了些許而後又恢複如常。
她裝作自己沒看見,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
這樣多好,什麼都沒有。
和以前一樣,不帶來不帶走。不用牽掛任何的事情,拿著杯子,唇角劃出一抹笑容來。
帶著蒼涼,還有解脫。
有不甘心又如何,她有嘉涵。她不能拋棄了他,就算對不起林清軒,她也沒辦法了。
若是可以,等事情結束。她再回來,再回來將這件事處理好。
心裏貪婪了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