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雁淩毫無畏懼之意。看著來人眉眼一眯,知道自己現在是走不了了,便也沒有太過手下留情。
那些個人見著他如此,也不拘束了。
雙拳難敵四手,他終究還是倒在了地上。胸肺一陣堵塞,吸氣還帶著痛覺。
幾個打獵的走了過來,看著地上的人忍不住狠狠的踹了一腳,嘴裏噴著白氣吼道:“你這小子,要不是還有些用處,老子真想殺了你!”
他悶哼一聲,抬頭望著那人,而後毫不猶豫的將他的腳拽著拉了下來。
那獵人似乎也沒想過他會反抗,掙紮了兩下便被他用自己的佩劍刺穿了喉嚨。
餘下的幾個人急急忙忙的撲過來,用鐵鏈子將他綁住,怕他這掙脫了。
這也不敢耽擱了,綁著他便要將他帶回去。隻是地上的屍體,擺著有幾分礙眼,幾隻白狼過來,分食了。
他倒是沒看見,回去的路上一言不發。全程陰冷著眉眼,像是在心裏盤算著什麼。
這回倒是沒人再放下心來,匆忙給他換了一身衣服,便上路了。
他閉上眼睛,暗自調動靈力調息。胸口仍舊悶悶發疼,難受的叫人睡不好覺來。
就著車馬顛簸著入夢。
不自覺的夢到了夏籬落,夢見她躺在一塊冰塊上,夢見她閉著眼睛,沒有了聲息。
沒有任何的知覺,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四周迷霧,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林清軒有些不敢相信,從夢中驚醒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照看他的阿格列也忍不住皺眉。
這身剛換下來的衣服還未幹透,便又壞了一件衣服,也當真是麻煩了。
他卻憂心忡忡,心中很是不安。
夏籬落也不知道他即將要來主城,雪宮裏一大堆的爛攤子在等著他們處理。
族長同自己的大女兒敵對起來,就差反目成仇。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都於心不忍。
可那畢竟是她的孩子,生前未能照顧好她,便是她死後也沒辦法再讓她的孩子安穩了。
阿椿站在一旁,看著這場最為糾結的戲來。
一個是自己的公主,一個卻是這個部族的首領,兩廂權衡,誰也不讓誰。
“青兒,你就這讓這一次吧。”
族長軟聲細語的,眉眼帶著哀色。
可她卻沒有絲毫的心軟,“放過她?她的母親搶走了我父親的心,她的女兒也同樣搶走了我父親,我母親離開的之前你可有半點的關心,這些年的照顧早就已經夠了。”
他這一怔,訝異得說不出話來。麵前的這個曾經還在他膝蓋下呀呀細語的小姑娘,而今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公主,不再接受任何的溫暖。
“你當真要如此?”他最後還是不死心的追問著。
她轉過頭來,目光定定的望著他:“今天誰也別想救她。我自己的命,我自己來保護。”
“縱然她也……”
“她的錯重要還是女兒的命重要?”公主這一聲質問,終於叫這裏安靜下來。沒有人再敢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