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顧不上那麼多,急急忙忙的處理了她背脊上的傷口,白綾在她後背疊加了好幾層。
閉著眼睛,替她將身上的衣物給換了下來。縱然不用眼睛去看,可腦海裏卻將這畫麵補充得完整而又細致。
一套下來,他的臉已經同夏籬落差不多,紅得快要滴血,腦袋裏燒得慌。
將她重新放了下去,手擱在她的額頭上,燙手的溫度讓他一顫,心頭又緊張起來。
出門又將辰溪給叫了進來,兩人看著已經快燒成紅碳的夏籬落,林清軒有些不耐,“到底要如何醫治?”
“沒藥你叫我如何?”辰溪也有些無奈,自己出門隻帶了毒藥和一些傷藥,根本沒考慮過夏籬落還會生病。
這會兒叫他進來,也無濟於事。他摳下牆上一塊薄冰放在她額頭上,而後又將手上的帕子遞給了林清軒。
如今他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麼多了。
林清軒接過他手上的東西,便急急忙忙的在她旁邊等著,冰塊很快就融化了,他拿著幹毛巾給她擦了擦。
又見著她的唇都幹出了裂皮,立刻叫身旁的人給他拿水,喂給她喝下去時還嗆著。
林清軒也從未見過她如此脆弱的模樣,仿佛輕輕一捏,這個人便會在自己跟前逝去。
兩人忙碌了一會,辰溪有些受不住,坐在牆角打盹。照顧她的使命便全權落在了他的手上。
夏籬落接連咳嗽了兩聲,他嗯心都提了起來,抱著她的頭,想要用勁將她悶在懷裏,卻又怕傷到她。
如同捧著一個羽毛,隻敢輕輕嗬氣,卻不敢用力的吹起它,生怕將這東西越吹越遠。
外麵的天色漸漸沉了下來,辰溪不敢生火,怕將這平地給融掉,毀了這處的落腳點。
因而洞裏寒氣四溢,他一個人緊緊將自己給環抱著。林清軒卻始終運轉著體內的靈氣,包裹著兩個人。
不知不覺,竟然就這麼抱著她睡過去了。
大概是太過擔心,見著她情況好轉才鬆懈了精神。
等夏籬落真正醒過來的時候,便覺得自己中指一陣刺疼。她顫了顫,旁邊人一驚,忙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
她指頭上的血滴落在這冰塊上,很快就融了進去,顏色暗淡。
辰溪也未曾想過她會這麼快就醒過來,好不容易等著兩個人都睡著了,他才有機會接觸到夏籬落。
若是平時,莫說是取血了,連看都不能看。
林清軒將她護得太緊了,見不得人傷她一根毫毛。
而現在好不容易尋著了一個機會,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這會她卻突然醒過來。
辰溪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夏籬落默然,看著麵前的辰溪。
想不通他這是要做什麼,辰溪也收回了視線,隻是自己手上的東西,藏起來不是收起來也不是。
好在沒有驚動她旁邊的林清軒,若是驚著了他現在恐怕已經在冷水之中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