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沒怎麼睡好的,夏籬落在第二天直接頂著兩個熊貓眼從房間裏出來。
艱難的伸了個懶腰,而後便依著門框接連打著哈欠。
清河抱著木盆進來,便看著她這無精打采的模樣,忍不住說道:“小姐您要不再回去睡會兒?”
“嗯……”她閉著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喉嚨裏含糊不清的發出幾個破碎的音節來。
清河急急忙忙的扶著這人到房間裏去睡覺,沾上床榻,夏籬落便主動的將被子卷過來給自己蓋著。
一點也不要清河操心。
回籠覺睡到了晌午才勉勉強強的醒了過來,揉著腦袋她從床上下來。
清河聽著聲響,立刻走了進來,“小姐,你醒了。”
“醒了。”她往前走了好幾步,在她的幫助下坐在了椅子上。
緩了緩神思,讓自己舒服一些。
清河替她端了茶水進來,見她還在揉著自己的腦袋,忍不住擔憂問著:“小姐是不是生病了?”
“沒……”她懶懶散散的回答著,隻是因為想的事情太多了而已,事情想得太多就睡不著了。
她將茶杯送到她的手上,忍不住的的問著:“要不如,小姐去看看大夫?”
“沒睡好而已,不用看大夫的。”她繼續應付著,喝了一口茶,整個人立刻舒服了不少。
一口氣喝完,她才真正的醒了過來。目光清明,神色也沒有剛才那麼的困頓。
望著外邊的太陽,想著現在應當是晌午了,便笑問著:“午餐可準備好了?”
“廚房那邊已經在準備了,一會有人送過來。”
清河如實說道。
她點點頭,“一會吃了飯,陪我出去一趟。”
清河繼續應答著。
等著飯菜送過來,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將桌子上的飯菜吃完,而後準備了東西要出門去。
清河也沒有問她這是要去哪兒,兩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她看著左右兩邊的店鋪,沒有要停留的意思。
隻是偶爾看到了打鐵的鋪子,腳步會慢下來,其他時候都是一樣的步調。
走得有些長了,清河有些受不了:“小姐,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找煉器店……”話音未落,她便看到街頭那一個破落的木牌子,上麵的字已經被雨水侵蝕得差不多了。
都模糊得隻剩下一些邊緣了。
她呆呆的走了過去,清河隻覺得有些奇怪,跟著她過去,兩人站在這店鋪的外麵看著裏邊的人。
“嘉涵……”她無意識的喊出了這個名字,那裏邊的那個人,太像嘉涵了,模樣,笑容,都像是嘉涵。
站得久了,那人才注意起來。放下手上的東西,倉促的擦了擦手朝著他們過來。
“二位姑娘可是要煉器?”那長得像嘉涵的人正笑吟吟的問著他們。
夏籬落呆呆的看著他,以為是嘉涵,喃喃道:“嘉涵……”
“我不叫嘉涵,我叫方子木。”他好脾氣的解釋著,並未因為她的錯認而生氣。
夏籬落反應過來,驀地低下頭來,臉色憋得通紅,一直紅到了耳根子,像是嬌羞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