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穆去見陸國寶的那天,肖逸怕兩個情敵打起來,放心不下,就在飯店門口等著,果然天黑的時候,池穆出來,已經是酩酊大醉。
肖逸打了一輛車把他塞進去,回頭一看,陸國寶也從飯店裏出來,開車走了。
車廂裏充斥著酒味,池穆酒精過敏,從脖子到臉赤紅一片。
“我的……我的……”
這頓飯,陸國寶到底和池穆說了什麼,而池穆始終閉著眼睛,痛苦的念叨著這兩個字。
肖逸看不起一個大男人為情所困的這副樣子,全程都沒有和他說話。
打車到了池穆和梁美仁一同租住的郊外小屋,肖逸拽著酒醉的池穆下了車。沒想到池穆剛下車,便甩開了他的手揮起了拳頭。
幸虧肖逸反應的快,退出好幾步,池穆踉蹌著,險些摔在了地上。
“你瘋了?又打我?”肖逸踹了他一腳。
池穆蹲在地上,站起來,目光迷離的望著他,咬牙切齒的說:“我要殺了你……”
他的這句酒醉之言,大概是把他當成了陸國寶。
肖逸氣不打一處來,指了指屋子:“我是肖逸!要殺人等你明天酒醒再說,趕緊進去,少跟我撒酒瘋。”
池穆晃了晃頭,有半分的清醒,他直起身子,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前,掏出鑰匙,好半天才插對了鑰匙孔,肖逸同他堵氣,就在一旁抱肩站著,並不幫忙。
肖逸看著他進了門,本想跟上去,可心裏還堵著氣,搭在門上的手又收了回來。
夜幕降臨,郊區逼仄的路上四下無人,隻有他的腳步聲。
池穆的住所臨近鐵路,一輛火車駛過,在寧靜的夜裏震耳欲聾。
高貴的黑色轎車迎麵開過來,打著遠光燈,讓肖逸不自覺的閉了閉眼,往路邊站了站。
肖逸剛回到寢室,毛峰拿著一條煙拍了拍他的肩。
“哥們兒,之前那麼說你是我不對,謝謝啊!”
肖逸皺起眉頭看著他手裏的煙,說道:“謝什麼?”
毛峰一笑:“也是,都是兄弟,謝什麼,以後你有什麼難處,就跟兄弟們講,不帶看你笑話的。”
肖逸看著那條煙,忽然像是明白什麼一樣:“池穆給你的?”
“池穆說你給我們買的。”毛峰答。
肖逸坐了下來,拿著那條煙,撕開。
池穆是替他著想吧……
毛峰那麼小肚雞腸的人,一定沒少在背後和人議論他,為了緩解他們之間的關係,池穆自己買了一條煙,替他道歉。
肖逸拿起一根抽上,覺得這煙抽著格外的舒服。
毛峰走過來,也抽出一根點上,說:“聽說池穆今天去見情敵了?沒打起來?”
肖逸搖了搖頭,眼中煙霧繚繞。
“喝多了。”肖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