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吃得肚子滾圓,被宋嘉祁給擄到屋裏好好消了一會兒食兒。
古代日出而作而落而息,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沒燈。點個油燈吧味兒太大,點個蠟燭又太奢侈。
既然沒錢點燈,幹脆啥也別說了,拉燈滾床單吧…………
兩床上滾夠了相擁待眠,薛白卻忽然想起來下午薛家發生的事兒。
宋嘉祁是他的丈夫,薛白自然對宋嘉祁無話不說。況且薛海的事兒薛白到底有點兒不放心,便說給了宋嘉祁聽。
宋嘉祁聽驚訝。他是早就知道薛海已經辭去了潘家酒樓的工作,卻不知他連薛老娘和蓮娘也沒告訴。
這大舅子主意也太正了,連自己親娘都不知會一聲兒。
為了不讓薛白太過擔心,宋嘉祁便將之前自己鎮上遇到薛海和潘小姐的事兒說給了薛白聽。
“……聽別說,那潘家是想讓大舅哥入贅來著,”宋嘉祁把薛白的一隻手抓到自己手來來回的把玩著,“那潘小姐的意思倒是不清楚,不過那天看起來……那潘小姐大庭廣眾之下去攔大舅哥,說兩沒情也沒信。”
薛白躺宋嘉祁懷裏,忽然就想起那時薛海送他紅布那個晚上說的話。
一輩子能和自己喜歡的一起,是最好不過了。
薛白回握住宋嘉祁的手,隻覺得現的自己無比的幸福。
不說薛家如何,現宋家已經成了村子裏讓實打實羨慕的家了。每天從宋家廚房變著法兒的往外飄出的香味兒無不昭示著宋嘉祁和薛白的日子過得有多好多自。
當然也有一些老瞧著宋家的方向會不住搖頭:到底是年輕喲,不知道怎麼過日子,這大手大腳的日子能過長久?
不過也沒有什麼惡意,至多是心裏念叨念叨,或者跟自己的兒孫說一說,耳提麵命千萬別跟宋家小夫夫學。
可是年輕哪有老看得長遠呢?甚至有些都羨慕起宋家沒有老管著,吃喝隨自己心意。
不過兩個過年,到底是有點兒過分冷清了。薛白嘴上不說,宋嘉祁是知道他心裏還是惦記著蓮娘和小妹的。
但村子裏就有那麼多風俗:比如說嫁出去的女兒和哥兒,大年初二之前不能登娘家的門。
這是薛白離開薛家,離開自己爹娘過的第一個年。盡管身邊有相愛的夫君一起,也難免有所不習慣。
宋嘉祁就哄著他,今天祭灶買糖瓜,明天掃房子,後天又去鄰村換豆腐。兩的新衣服是宋嘉祁早就準備好了的,薛白捧著愛不釋手:他自從嫁給宋嘉祁之後穿的新衣服,真是比這輩子穿過的新衣服都多。
總之,每一天宋嘉祁總能找到新鮮的事物來填滿薛白的生活,讓他感覺不到冷清和寂寞。
而三十那天,音訊全無了一個月的薛海,也終於回到了碧溪村。
薛海的歸來是否薛家掀起風浪尚不得而知,宋嘉祁和薛白卻還是要照舊過年。
今年是兩一起過的第一個年,也是“宋家”這村子裏立戶的第一個年。
宋家沒老,也沒什麼來給他們拜年,兩索性隻去村長家拜了個年就關上大門自己過日子。
宋嘉祁還給村長備了一份兒不算輕的禮:五斤排骨,兩斤豆腐,幾塊兒碎布頭。
村長見宋嘉祁和薛白來拜年時十分的詫異。
村長眼裏,這個姓宋的小子忒獨,不願意跟村子裏的來往,要不是娶了薛家的小哥兒,村長幾乎要懷疑宋嘉祁看不起碧溪村了。
從前幾次關於驢車的事兒都能看出,宋嘉祁挺油鹽不進還是個硬骨頭。真沒想到宋嘉祁會給自己送禮,還是份兒不輕的禮。
來村長家拜年的也不少,見了宋嘉祁小兩口也都十分驚訝。
宋嘉祁有點兒無語,他又不是真不懂半點兒情世故,隻是這東西他自己送一百個都行,別算計半個也不給。
這不是摳門不摳門的問題,咱就這麼大氣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家主動上門送禮也是一種示好,村長也沒法兒再像以往那樣虎著臉了,難得的給了宋嘉祁好臉色,還主動提出過罷年就跟宋嘉祁上山丈量要開荒的土地。
俗話說那手軟吃最短,這話任何時代對任何都有一定效果。
這不,村長身上,這效果就提現出來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的評論腫麼辣麼少,你萌是要棄哦而去了嗎為什麼哦不夠萌嗎還有誰比哦萌哦不信嚶嚶嚶!
通關密語:【嗯啊這是哎呦ok去你的吧!】你萌懂了嗎?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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