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華強忍住殺人的衝動以及十二萬分的小心動作輕柔地擦拭著她的身體,如同在嗬護稀世珍寶甚至連呼吸都放緩,帶著一顆虔誠的心膜拜。
這是他的寶貝,共度一生的妻子愛人,沒有人比他更愛她!
當冷寂華把她輕放在床上的時候,他隻是轉身想去拿膏藥,結果被君若初拉住了那根小指頭,他扭頭看去,不由得心底發軟,人還深睡著隻是無意識對他的依戀,怕他離開而做出的習慣舉動。
那小手拉得還真緊,仿佛那就是根稻草,不能鬆懈。
\"真拿你沒辦法!\"冷寂華寵溺地折身揉了揉她的頭頂,而後彎腰直接抱起來去拿膏藥。
\"越來越輕了……\"估計這幾天沒他監督都沒好好吃飯,冷寂華蹙眉地看了看懷裏那嬌弱身子,因為他自己沒有完成這重要的任務而愧疚不已。
對他來說,君若初的任何事都是頭等大事,所以吃飯這事同樣不能小覷。
當冷寂華給她塗上藥膏輕柔著化瘀的時候,君若初終於動了下,扭著身體似乎不讓他碰,嘴裏還哼哧著叫疼。
但依然緊閉著雙眼,隻是無意識地抗拒。
\"乖,這樣才會好的快。\"他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使得君若初不安的心頓時安靜下來,隻是稍微輕哼著。
君若初安穩舒心地睡了整整一夜,可冷寂華就慘了,整個晚上都在給她擦藥按摩。結果導致他頂著一雙熊貓眼留著胡渣子的邋遢樣。
即使這樣,也絲毫不減他的英俊,反而增添了份滄桑的穩重成熟。
\"啊……\"君若初正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剛睡醒一臉懵懂睡眼朦朧地半睜半眯著眼睛,當她看到邊上的這道身影,驚呼的瞌睡蟲一下子全消失無影蹤,整個人清醒的如同被潑了道冷水,隨即驚慌失措地直往床角角落裏鑽,當她發現身上空無一物的時候更是驚叫的連忙扯著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以為那天的事情再次上演,以至於根本忘了昨天,冷寂華出現在她眼前之事。
此時冷寂華根本不是她平時看到的那樣,風度翩翩,一身幹淨,這導致她心裏過度緊張而以為是那晚的那個男人!
\"誰?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剛醒來的鼻音十分濃重,再加上那恐懼的顫音,使得她說話都不是很利索,隻顧著防人而忽略了一切。
\"若若!我是你老公,寂華啊,該不會發燒了吧?燒糊塗了,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認識!\"原先她的身體似乎有點燙,冷寂華隻當她迷糊連人都不認識。
\"老公?\"君若初瞪著一雙美目這才仔細查看,果然還真是!
\"寂華,你怎麼成這個樣子?\"那樣子仿佛受虐待的是他而不是她!
\"可是你怎麼不穿衣服?還有我的衣服是你脫的?怎麼也不給我重新穿件回去!\"此時君若初糾結的卻是穿不穿衣服的問題,就像平常那般每天早上起來都要問的慣例,而昨天的事以及以前的事那些發生的不好的事,經過一夜的沉澱全都消失在曆史的記憶之中。
君若初不提,冷寂華更不會提那些傷心事。
隻是他深受委屈,一臉苦相:\"老婆,我變成這樣你就不認識了?是不是變醜了你就不要我了?這要是萬一哪一天我成為街頭的一個乞丐,你是不是直接無視揚長而去?\"
那樣子像是在控訴她的遺棄,這還是個堂堂財團總裁的嗎?他的意氣風發,揮斥方遒霸氣呢?君若初一陣無語,外人肯定看不到他這溫順的像隻小綿羊的一麵!
\"怎麼會呢!你變成乞丐,那我豈不是乞丐婆了?\"君若初扭捏地說道,趁他不注意往邊上衣櫃方向挪動,每天早上這樣醒來還是讓她十分不習慣!
有時候實在睡得沉冷寂華先去上班,即使一個人那也不舒服。
剛結婚的那段時間,君若初經常半夜偷偷穿睡衣,可誰知第二天照樣被脫的一件不剩,有時候她都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有暴露狂!
結果人家義正言辭解釋那隻是裸睡而已,有益於身體健康!
當時她還跟他爭論來著,她已經很健康了,一年到頭也不見感冒一次,大冬天都裹得嚴嚴實實,不像其他愛美女人隻要風度不要溫度。
關於這件事,冷寂華不曾退讓一步,君若初最後也就放棄了,因為講著講著就會講到床上去,最後不了了之,吃虧的還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