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們回去吧。”春初自然也聽到聲音了,她急忙攔住想要走過去的陳傾鳳。
陳傾鳳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不過,那邊的人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春初低聲說道,“夫人,爺不會喜歡您多管閑事的。”
君柏瀾不喜歡的她就不能做嗎?陳傾鳳本來已經打算離開,聽到春初的話,頓時有種叛逆的心理,君柏瀾不喜歡的,她就偏要去做。
她朝著聲音發源地走去。
原來那邊還有一輛馬車,有個身穿錦袍的男子正靠著大樹喘著氣,旁邊小廝打扮的仆從著急得都快哭出來了,“少爺,奴才送您到城裏看大夫吧。”
“不必,去給我打點水來。”靠著大樹的年輕男子揮了揮手說道。
他們還沒發現站在樹叢後麵的江梓瑗。
“少爺,您的肚子還痛著,不能再喝涼水了,奴才去給您燒點水。”仆從說道。
“我喝點水,然後繼續趕路吧。”那少爺淡聲說道。
陳傾鳳看不清那位少爺的容貌,不過,隻聽他的聲音,都能想象得出是個脾氣極好的人吧。
“夫人!”春初拉住陳傾鳳的手,示意她不要過去。
“難道要見死不救嗎?”陳傾鳳皺眉問道,她心裏是有幾分要跟君柏瀾賭氣的,可是,她以前是一名大夫,看到有人在她麵前病倒了,要她袖手旁觀離開的話,她還真有點做不到。
那邊的主仆已經發現了他們,那仆從更是驟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目光冷厲地看向陳傾鳳。
春初感覺到一股殺氣,她將陳傾鳳護在身後。
坐在木樁上麵的男子看到隻是兩個女子,便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的仆從,“不要嚇到她們。”
陳傾鳳因為他這句話立刻心生好感,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也足以證明這個男子是個心善的人吧,再看看他的馬車和衣著,應該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吧。
“你生病了?”陳傾鳳推開春初的手,朝著那男子走過來,心想說不定能賺到一筆診金呢。
走近了才發現那個穿著月白色銀絲暗紋團花長袍的男子很年輕,而且長得眉目如畫,隻是麵色蒼白,靠樹而坐,頗有醉玉頹山的姿態。
“姑娘也是路過此地麼?”年輕男子淡淡地說著,有種客氣的疏離淡漠。
他沒有對陳傾鳳她們冷言相對,沒有讓自己的仆從將她們趕走,是他的修養和氣度,但並不代表會讓陳傾鳳多管閑事。
看他麵色蒼白,一手捂著肚子,眉頭緊皺的樣子,陳傾鳳笑眯眯地問道,“我是個大夫,看你的樣子,好像是生病了啊。”
“你是大夫?”那一直警惕盯著她的仆從臉上頓時閃過喜色。
“是啊,我專門醫治疑難雜症的,每次收費五百兩,公子,要看病嗎?”陳傾鳳歪著頭看他,任何時候都不能阻止她想要賺錢的念頭。
仆從懷疑地看著她,“五百兩?你是什麼大夫,竟然這樣貴。”
“那你在別的地方有看到像我這樣的大夫嗎?就是因為稀少才貴啊,你到底要不要看病?治不好不要錢的!”陳傾鳳清妍秀麗的臉龐帶著俏皮的笑意。
那白衣男子淡漠看了她一眼,“多謝姑娘好意,不必了。”
陳傾鳳說,“要不,我給你把脈,若是我說得出你的病情,你再考慮要不要吃我的藥好了。”
春初簡直要對自家夫人無語了,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想著要賺銀子!
“少爺,這裏離城裏還有兩天時間,您已經……”都痛了好些天了,再不醫治都不知道會不會如何。
白衣男子最好還是無奈地點頭,同意陳傾鳳給他把脈。
陳傾鳳立刻走到他麵前蹲了下來,走近了才發現這個男人的肌膚真的很細膩,比個姑娘家還好看呢。
不過,再好看的人她也見過了,她一門心思就隻在他的病上麵,最好真的是什麼疑難雜症,她好多賺點銀子呢。
脈象沉緊,再看他臉色蒼白,陳傾鳳皺眉問道,“你可是腹痛腹脹,噯氣,畏寒肢冷,排氣不暢?”
白衣男子愣了愣,她居然說得分毫不差,“正是。”
陳傾鳳眼底閃過一抹失望,“這位少爺已經肯定住在比較幹燥的地方吧,第一次來南方肯定會水土不服的,吃點溫陽散寒祛濕的藥就好了。”
隻是水土不服啊……
“這附近也沒藥店,我身上剛好有自己做的藥丸,你一天吃三顆,兩天就會好起來的。”陳傾鳳本來是怕自己水土不服,所以做了些丸子的,倒是便宜這個人了。
“你在這兒做什麼?”身後忽然傳來君柏瀾隱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