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選作副手的其中一個妖怪叫目鬼,為了在惡羅王大人的麵前表現自己,他不遺餘力的出謀策劃。

“惡羅王大人,我到處都沒有看到夏目那個臭小子,想必他已經被您殺了吧?”目鬼陰笑道:“確實,拿到了友人帳之後,那種小鬼就什麼用都沒了嘿嘿嘿。”

“友人帳?”惡羅王挑了下眉,“你好像說了相當有趣的東西啊。”

“什麼?大人您竟然不知道友人帳嗎?”目鬼大吃一驚,“快,趕緊逼夏目那臭小子交出來,友人帳上麵寫了很多妖怪的名字,隻要得到友人帳,就可以命令友人帳裏所有的妖怪,其中不乏有大妖怪的名字,可以說隻要得到了友人帳,就可以統率所有的妖怪!”

惡羅王本來還挺有興致的,等聽目鬼說完,他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得到了友人帳就能統率所有的妖怪?你是在講冷笑話嗎?怎麼?你是想說隻要得到了友人帳,夏目那家夥就能打敗我?”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目鬼從善如流地立刻改正,“我的意思是友人帳根本不算什麼,惡羅王大人您根本就不需要那種東西,但是這種東西如果落入別人手裏,不覺大人您的麵上無光嗎?憑借大人您本身的力量再加上友人帳,別說統率所有的妖怪了,就連人類也要匍匐在您的腳下,您說是不是?”

惡羅王走近了目鬼,他加深了唇邊的笑容,“你說的很有道理。”

目鬼心中一喜,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發現惡羅王大人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

“可惜我不喜歡。”握緊、用力,鮮血四濺,屍/首分離,目鬼的頭顱如垃圾般滾落在地,臉上的表情停留在了詫異和驚恐的那一麵,直到臨死,他都不直到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

惡羅王沒有去看地上的屍體,他雙手插兜,就像捏死一隻蟲子般不值得在意,“喂,收拾一下,好歹是兄弟的神社,弄髒了他可是要生氣的。”

兩旁侍奉的小妖怪們瑟瑟發抖,連目鬼這樣強的妖怪,惡羅王大人也是說殺就殺,他們豈不是更慘?

盡管心中驚懼不已,小妖怪們也是一句話都不敢多說,沒看到那些和目鬼一個級別的妖怪們都閉嘴了嗎?想必他們在跟隨惡羅王的時候,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危險。

惡羅王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妖怪敢跟上去,甚至不少妖怪們還感到鬆了口氣,現在他們早就沒了最初那股子興奮勁,而是開始擔心起自己的安危。惡羅王大人雖然強,但實在是性/情莫測,呆在這位大人的身邊,難保他們不會像目鬼一樣被處死,可如果現在叛逃,估計死得會更快,妖怪們一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惡羅王絲毫不在意底下人的想法,他一直都是這樣,任性又囂張地活了下來,隻要他是最強的,不管身邊的人有何種心思,這些軟弱的家夥都不敢背叛他,妖怪們就是那麼現實的生物,無趣又乏味。

惡羅王住的地方是神社的主殿,供奉著天狐的神位,他雙手枕在腦後,看著香爐嫋嫋升起的白煙,思緒不禁回到了過去。

【我認為普通就好,普通就意味著像我和你這樣的大妖怪會有很多,大家都不會輕易死去,可以彼此理解,盡情戰鬥,不覺得普通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嗎?那使我們不再孤單一人。】

【哈哈什麼啊,居然現在還說這種話,你該不會是怕寂寞吧?放心好了,你已經是我的兄弟了,以後我和你還有巴衛三人,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什麼啊,惡羅王閉上了眼睛,居然想起那麼無聊的過去,他是無法變得普通的,巴衛和白沉也是,他們明明那麼不普通,明明誰都不會輕易死去,可最後還是走到了那個地步。

仔細想想,那個時候,白沉那家夥一次都沒有說過要三個人永遠在一起,巴衛那隻臭狐狸也是,隻有他把這件事成天掛在嘴上,說什麼白沉怕寂寞,其實真正怕寂寞的人或許反而是他。

白沉那家夥早就料到了,不論是多好的兄弟,都無法永遠在一起。白沉看透了他,看透了他那不現實的執著,所以才會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還出現。

如果沒有白沉,他和那隻臭狐狸恐怕現在還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不過快了,他很快就能見到白沉了,他相信兄弟聽到這裏的消息之後一定會趕過來,誰讓兄弟的個性一直都那麼老好人?

老實說夜鳥的陷阱他也玩膩了,惡羅王勾起了嘴角,真以為他會殺死夏目?不,他才不會,他雖然不怎麼聰明,可卻非常清楚兄弟的底線是什麼。他不會殺死夏目,不過也不會救夏目就對了,倒是夜鳥,一直留在夏目的身邊,或許會發生一些想到有趣的事情。

一直被黑暗所包圍的妖怪,一旦接觸到過於強烈的光芒,不是被這樣的光芒吞噬,就是會毀掉這樣的光芒。

夜鳥和夏目是無法共存的,倒是那本友人帳,或許會引起夜鳥的惡意,夜鳥是比誰都擁有強烈欲/望的妖怪,一旦讓夜鳥得知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