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也太令人傷心了!”黃瀨有些委屈,“我隻是去見霧島學長。”

“就是那天被送去醫院的學長嗎?他身體怎麼樣了?”笠鬆幸男對白沉的觀感還不錯,白沉和灰崎的對峙他們都看在了眼裏,黃瀨的這個學長確實是個厲害人物。

“聽說已經沒有大礙了,我去去就回。”黃瀨收到白沉發來的回複之後,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既然有正當理由,笠鬆幸男自然不會反對。

另一邊,青峰也帶著桃井五月去了白沉所在的位置,路上恰好撞上了黃瀨,三人就結伴同行了。

白沉那裏的位置隻能容納下兩人,如果黃瀨他們過來,就會影像後麵的人觀看比賽,所以他和哈迪斯打了聲招呼,就走到了他們這一排的走道上。

“霧島學長~!”黃瀨遠遠就看到了白沉的身影,他興奮地朝白沉揮舞著雙手。

青峰的表情倒是很淡定,隻是不斷加快的腳步卻出賣了他的心情。

“阿大,等等我啦!真是的!”桃井五月雖然嘴上抱怨,還是很快就跟上了黃瀨和青峰,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很期待見到學長的。

“呦,有段時間不見了,你們還是老樣子。”白沉和三人順利混合,三人一見到就問了他身體的情況,看來這段時間確實擔心的不輕。

“已經沒有大礙了,隻要情緒沒有劇烈的波動就沒關係。”白沉把病曆上的報告又複述了一遍。

“哎?!”黃瀨聽完就大叫了起來,“那霧島學長來看這場比賽真的沒問題嗎?萬一情緒太激動……”

青峰和桃井顯然也想到問題所在了,他們的表情都開始緊張起來了。

“哈哈,哪有那麼誇張。”白沉忍不住輕笑了起來,“我現在都不打籃球了,雖然希望黑子能贏,但老實說,誰輸誰贏都對我來說沒差別。”

“這麼一說……好像確實是這樣。”黃瀨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又放了下來。

“學長是一個人來的嗎?”青峰問道。

“不是。”白沉實話實說,“家裏人擔心我,所以派了管家跟我一起來。”

“那就好。”青峰和桃井齊齊鬆了口氣。

白沉和三人聊了一會兒,就又把目光集中在了比賽上。

“霧島學長,你覺得誰會贏?”在觀察比賽走向方麵,黃瀨非常相信白沉的判斷,不如說隻要是帝光的隊員,就沒有人會質疑學長的選擇,就像白沉那天對灰崎說的那樣,學長在帝光時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沒有出過錯。

“誠凜的情形不容樂觀。”白沉開口道:“赤司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人,我猜之後的變數會在黛千尋這個人身上。”

“為什麼這樣說?”黃瀨疑惑,“他雖然和小黑子有點像,但實力並不算強,光憑他怎麼可能打破局勢?”

“赤司從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白沉意味深長地勾起了嘴角,“如果隻是想贏,赤司一開始就會使出天帝之眼,可是他沒有,這代表赤司的目的不僅僅是贏,他可能是想擊潰黑子和誠凜的信念。”

“什麼?!”黃瀨和青峰都瞪大了雙眼。

“偏執的家夥。”白沉無奈地笑了起來,“到最後都想證明自己是正確的,可正是因為這種想法,才讓自己處於最危險的境地,赤司他……或許會失敗。”

如果換了一個人來,黃瀨和青峰未必相信這番話,可既然是白沉說的,他們心裏已經信了八/九分。

幾人還在探討場上的局勢,哈迪斯已經從位置上起來,拿著白沉落在椅子上的外套,走到了他們身邊。

體育館雖然有空調,但哈迪斯還是擔心白沉著涼,他心裏很清楚,白沉這具身體的情況非常糟糕,恐怕撐不了多久,所以他們才必須盡快解決所有的問題。

哈迪斯沒有出聲,而是沉默地為白沉披上了衣服,然後就站到了他的身邊。黃瀨和哈迪斯自然注意到了這個男人,長相並不出奇,但卻給人一種古樸又沉穩的感覺,尤其是那雙湖水般翠綠的眸子,太過漂亮了,他們竟有一瞬恍惚,回過神來,卻又發現那雙眸子平靜無波了,透著沉悶的氣息。

黃瀨和青峰都是擅長打架的人,他們又都是籃球運動員,反射神經相當好,可當哈迪斯靠近他們的時候,他們卻一點感覺也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