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條白色的褻褲小心翼翼地塞進衣襟內妥善包好,一點都不介意這條褲子是從屍體上扒下來的貼身褻褲!
突然——
墨水心的笑卻是僵住。
等等……白袍?褻褲?藏寶圖?
這些東西,隻有古代才存在吧?她,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若是一般人,對於穿越這回事恐怕很難相信。
但接觸過不少靈異類的事件的墨水心來說,穿越並不是沒有可能!
這下子,墨水心再難保持淡定。
她深深地蹙著眉頭,重新地那收藏寶圖拿了出來,反反複複地看了多遍……
而後視線又落於躺在土坑上的男子潑墨一般的長發上,墨水心的臉色,刹那沉了下來。
她,墨水心,真的穿越了!
從那張藏寶圖上出現的國家地名看來,她穿越到一個不在曆史記載中的國家。
完全陌生的異世大陸。
此時此刻,她真想仰頭大喊三聲:“臥槽!”
在自家浴缸泡澡竟然也能莫名其妙地穿越?她該說她的運氣太好呢,還是太爛了呢?
驚震憤怒過後的墨水心這下子也不顧上埋屍體了,她咬牙將收那條擁有著藏寶圖的褻褲收好,向著山腳出口狂奔而去……
夜,漸漸夜了。
遁入雲層深處的明月,漸漸露了出來。
澄黃的月華,有如一片輕盈的薄紗,穿透這厚重的夜色,將暗淡的聖元山脈都籠罩在一片明輝當中。
躺在土坑內巋然不動、被扒得到一絲不掛的男子,終於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驚豔塵世的眸,幽灩深邃,高深莫測,瞳孔黑曜灼目,仿佛穿透了遠古的時光,驚落紅塵。然而,此時當那雙驚豔的黑眸看到自己被人扒得連褻褲都不剩時,眸底有的隻是冰凍三尺的絕寒。
膽大包天的……死女人!
把他當作肉墊也就算了,竟然還扒他的衣服,還扒得如此徹底……連條褻褲都不放過!最可惡的是,那個女人扒走了的褻褲裏麵,藏有他花廢了許多人力心力才找到的一張璿璣圖。
若僅是這樣,他還不至於如此憤怒,可恨的是,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竟然嫌棄他那個地方……長得醜!
雖然他並不曾睜開眼睛,但從那個女人嫌棄的聲音就可以想像得出女人當時避如蛇蠍的樣子。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那個地方被恥笑被嫌棄!此時此刻,饒是一向溫雅清貴、從不喜形於色的楚璽鏡,那張俊美無鑄的臉也變得冰冷黑沉起來。
如果不是他體內的[魂製剛好發作了,他又怎麼可能會如此狼狽地被一個女人給……
該死!
早在那個女人扒他衣服的時候,他就清醒了。因為[魂製的劇毒浸蝕著他的經脈,雖然他的意識是清醒的,但毒發的劇痛令他無法動彈。更無法阻止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
想著想著,楚璽鏡俊美無鑄的臉龐更是黑了幾分。
而這個時候,他體內的‘魂製’的毒素終於淡下去了,此時的身體終於恢複了一些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