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滔很快就如卷殘雲般,把眼前飯菜一掃而光,還攤著手象個嘴饞的孩子般問家長要糖,張晚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卻變戲法地從廚房裏拿出兩份甜點。
兩人都慢慢地品嚐著嘴裏的甜,互相著彼此的眼,漸漸地湊近著吻著對方的唇,兩人粘粘糊糊地,花了大半個小時才吃完甜點。
張晚晴已經軟得象是加多了水的麵團,兩手勾著金澤滔的頭頸,用英語說著:“抱我上床。”
金澤滔原本就已經是星星之火,張晚晴這下撩撥,就成了燎原之勢,隻覺得血液都在燃燒,急吼吼地抱起張晚晴就往臥室裏闖,還沒走進臥室,兩人身上的衣服就少了大半。
金澤滔一把將張晚晴扔在床上,一個熊抱重重地將她壓在下麵,張晚晴沒有慘叫,這床卻叫他壓得吱吱作響。
第二天,金澤滔神清氣爽地早早就起床了。
盡管昨天一晚上兩人都瘋了似地互相索取著,纏鬥了大半夜,但金澤滔卻仍如常於六點起床,然後在臥室邊上一間健身房,練習起搏鬥術。
無論風霜雨雪,他都沒有擱下他的早晚兩練,這是他兩世的習慣,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幾次生死存亡的遇險,如果沒有這身強健的體魄,以及敏捷的身手,他難以想象是否還能活命。
他有時候,甚至奇怪地以為,自己有這莫名其妙的酒量,及某種能力,都可能就得益於這身自己摸索出來的搏鬥術。
直到他吃了張晚晴親手做的早餐離開時,張晚晴都沒多問一句他有沒有事,或許信任和擔心都在那一晚的似水柔情中。
金澤滔趕到財稅所的時候,柳鑫黑著雙眼圈,可憐巴巴地蹲在門口等他,旁邊還站著柳立海,哥兒倆象倆門神一樣,被陸續上班的財稅所幹部側目。
金澤滔也在柳鑫對麵蹲著,仔細察了他那倆黑眼圈,滿意地點了點頭:“調查組還沒上班呢,如果你想自首,可以到縣招啊,不用在這等著的。”
柳鑫哭喪著臉:“哥,你就說明白,我這不是向你問計來了?我都愁得一宿沒睡踏實了。”
金澤滔站了起來,風輕雲淡地說:“莫伸手,伸手必被捉,這個教訓告訴我們,對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千萬不能心生貪婪,貪婪會破壞人們的心靈純質。不貪婪,沒有私yu,在任何情況下,內心都持有那份寧靜,這就是高尚!要做一個高尚的人,純粹的人,那麼什麼時候都可以睡個踏實覺。”
柳鑫頻頻點頭,虛心受教。
金澤滔見柳鑫有孺子可教的潛質,也就不再為難他,在關上辦公室門的時候,說了句:“這酒是花了錢買的,你要還擔心著,還我吧,我不說你沒義氣。”
金澤滔想象中柳鑫的驚喜和鬆氣都沒有發生,但見他隨手拿過門後的白毛巾,胡亂地在臉上一擦,白毛巾變成了黑毛巾,柳鑫的黑眼圈刹時沒了。
金澤滔唬得差點沒跳起來,罵道:“nainai的,你這麻子越來越狡猾了,終ri打雁反被雁啄。”
柳鑫歎息:“我容易嗎,畫這黑眼圈,可是小敏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用了大半支眉筆才畫好的,剛才差點我還以為你小子瞧出破綻了。”
金澤滔隻能哀歎老眼昏花,他剛才還特地蹲著仔細察了一番,卻愣是被蒙混過關。
柳立海從門口到辦公室,直得兩眼發直,金澤滔和柳鑫兩人他都熟悉,對這兩人一直來針鋒相對的鬥爭,也大多知之甚詳,但象今天這般富有戲劇xing的,卻感覺就象了幕人間大戲。
柳鑫故作鎮靜地安慰了金澤滔一通,卻終是忍不住拍桌狂笑:“麻麻的,今天我柳某人終於報了昨晚一箭之仇,跟哥故弄玄虛,跟哥玩深沉,想讓哥折騰一晚,你哥是這樣沒心理素質的人嗎?幾瓶酒就想讓哥沒節cao?哥可是堂堂公安局長。”
柳鑫內心是淒苦的,多少次了,盡管他深悉金澤滔的品xing,但他就從來沒有堂而皇之地羸過他一局,他都快得恐金症了,但今天,他終於能夠揚眉吐氣一回。
金澤滔忍俊不禁,笑說:“你也別得意太早,我隻花了一件酒的酒錢,沒你那件的份。”
柳立海撲地笑出聲來,柳鑫傻著眼,指著金澤滔半晌說不出話。
此時朱秋明繃著臉進來,但眉宇間的興奮卻難以掩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