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嗎?”

二紅遠遠的朝我迎了過來,今天的她很美,放佛每個女人最漂亮的時刻隻有結婚的這天,白色的婚紗被她拉了好長,好長,這時候的她就是仙子.

可在她的臉上卻看不到一點幸福,甚至是勉強的微笑都沒有,厚厚的濃妝已經遮擋了她原本該有的清純,她的肚子已經微微鼓起,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已經有了孩子.

今天其實我並不想來的,最後我也不知怎麼的卻還是來了,因為我曾經答應過她,她結婚的時候我必須在場,可現在呢?我自嘲的笑了笑,好像一切的話語在這一刻都不能表達的內心的那種憤恨與慚愧.

在場的瞎子,豆腐,疤臉都在,他們是我最好的兄弟,幾年沒見麵,誰都沒有顯的生分,都還像是從前一般,海吃海喝,沒變嗎?我不停的在心裏問著自己.

我盡力的躲避著二紅那熾熱的眼神,“陳悔,你恨我嗎?”她的頭發還是那麼的烏黑柔順,長長的被盤了起來,我沒有回答她的話,瞎子卻搶先說道:“二紅,新婚快樂,你就別再挖苦豹子了,最主要的就是開心,是吧?”瞎子還是瞎子,瞎子的話就是結論,這點,我們誰都不能否認.

我幹笑了兩聲,今天我特意穿了一身西裝,其實我特別討厭穿西裝的,我解開了一顆扣子,舉起了一杯酒,慢慢的站了起來,“新婚快樂...”

二紅並沒有要和我碰酒的意思,她的眼圈有些微紅,她深呼吸了一口氣,“你的承諾呢?”

“我...”我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因為二紅已經說了“你消失了有多久?一年?還是半年?我也記不清了,還有,我不需要你的祝福,我情願你罵我一頓,也不願看著你說違心話,”

我還是沒有說話,因為這個時候,二紅的老公也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我尷尬的笑了笑,直接坐了下來,瞎子把頭探到了我的耳邊,輕聲問道:“兄弟,搶婚不?”

我愣了一下,又轉身瞅了瞅二紅,“你說什麼?”

“搶婚不?”瞎子依然問道,這個時候,疤臉和豆腐也湊在了我的耳旁,“豹子,哥幾個永遠支持你...”聽到他們的話,我內心突然好似有一團火在燃燒.

我沒有說話,直接拿起來酒瓶,狠狠的吹了半瓶,在我的心底已經做了決定,我直接把酒瓶子一摔,大喊道:“哥幾個,開幹!”

緊跟著,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酒店裏,從各個四麵八方的角落突然一下子就多出了許許多多的人,各個都是白襯衫,每個人的後腰都是鼓鼓的,看起來他們的家夥並不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一定是瞎子早就準備好了的,因為我了解他,甚至比了解我自己都了解,周圍混亂不已,客人們慌慌張張的,都給蹲在了地上.

非常非常的亂,瞎子的眼睛又給摘了下來,他的嘴角露出了輕蔑的笑容,他回頭衝著我笑了笑,“怎麼樣?還習慣麼在外邊,回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

疤臉也笑了起來,數他的變化最大了,一年沒有見麵,他的肚子都已經鼓了起來,身子略微有些發福,“回來就好,兄弟們一直都在,給,還是你喜歡的這把銀槍,試試,還使的慣麼?”

說著,他就給我扔過了一個盒子,純銀打造的盒子,我慢慢的打開了盒子,一把閃閃發亮的銀槍異常的刺眼,當看到這把槍的時候,我體內的熱血突然就開始沸騰了起來.

這是槍嗎?不是,它是我的兄弟,是我最忠實的朋友,看起來他們也常常為我拭擦這把槍,豆腐一直手搭在了我的背上,他臉上的刀疤已經變成了一條蜈蚣.

他笑起來的時候,那條蜈蚣似乎有了生命一般,不停的蠕動著,不過我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刺青當初還是我和他一起去刺的呢,“我就猜到你今天肯定得出現,嗬嗬,果然如此”

我朝他無奈得笑了笑,也並沒有說什麼,看起來我們的虛寒問暖挺長的,可事實上也就是那麼一轉眼的功夫,二紅突然就笑了起來,“瞎子,這是你一早就準備好了的吧?哈哈,江哥就是江哥,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跟著,她就像一個傻子一般,一邊笑,一邊就向後退去.

她的老公也是我們的大熟人,林木森淡淡的笑了笑,緊跟著,他直接就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他一邊走一邊不停的解著扣子,他的肚子上鼓鼓的.

“我估摸著你也得來,挺好的,我說過,你鬥不過我,你就是鬥不過我,你以為你老子把祁麟引開,你就能吃的下我嗎?”

跟著他直接就笑了起來,笑聲非常非常的猖狂,緊接著,瞎子直接就朝著後邊退了一步,“不好,操你媽的,兄弟們,後退,後退...”

這是我見過瞎子為數不多慌亂的幾次,他向來做什麼事情總的琢磨再琢磨,可這次,他的慌亂了,林木森依舊笑個不停,跟著,他一把就扯開了他的襯衣.

在他的腰上,圍著一圈厚厚的東西,上邊還有個顯示器,“哈哈,怕了嗎?連你瞎子都有怕的時候啊,”他一臉蔑視的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