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往裏麵的林蔭道走去。
楊崇聞言,趕緊追問道:“陽哥要我送你不?”
“不用。”周陽搖了搖手,加快了腳步,因為倦意越來越濃,他生怕自己暈倒在路麵上,被人當成猝死送醫院去搶救。
“那行,你慢走,改天我去你家找你啊。”楊崇的聲音再次追了過去,周陽已經沒有心情再回複,楊崇還在那兒揮著手做告別。
這時,法拉利的副駕駛座下來一黃毛小子,指著周陽,不屑的說道:“蟲哥,那窮小子誰啊?夠狂的嘛!”
“我大哥。”楊崇瞪了他一眼,教訓道:“你以後見著陽哥放尊敬點,人家在外麵玩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還有,少在人麵前裝有錢人,就你們家褲兜裏那倆鋼鏰,比起陽哥來,也就是一兩年的零用錢。”
“啊?這麼有錢啊?看他的打扮也不像有錢人啊?”黃毛小子忍不住有些瞠目結舌,他最自信的事情就是他們家有錢,可聽蟲哥這麼一說,自己家上千萬的家底竟然隻是人家一兩年的零用錢,這也落差太大了吧?”
“我看你的打扮還像個鄉村非主流呢?”楊崇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轉身鑽進了車子,黃毛小子趕緊鑽了進去。蟲哥要是不帶他走,他得光腳走二十多裏地才能到賽場。
周陽走進林蔭地,迅速鑽進樹林叢中,找到一個石頭凳子就躺了上去。剛躺好,心跳就迅速停止,呼吸也在張合幾下後停止了。與此同時,他主心髒下麵那個小心髒卻瘋狂的跳動了起來。
這五年來,他吸收了數十萬個毒蟲毒獸的毒液,一直積攢在小心髒之中,隨著不停的融合不停的衝撞,開始合並成一些些絮狀的東西,似固體非固體,似液體非液體。每次都在衝擊小心髒的樊籠,可一直不得其法,最近一兩個月開始慢慢的出現鬆動的跡象。自從吸收了銀線蜈蚣的毒液之後,這種鬆動現象更加明顯了。
而這一次,小心髒裏的毒液似乎是有備而來,撞擊一次狠過一次,隨著小心髒內部的天翻地覆。從外麵看上去,周陽的的胸膛下放也不停的起伏,仿佛無形中又一個人在給他做心髒電壓似的。
好在,這地方沒有什麼人,不然看見了非得嚇死去,哪有人睡覺誰成這樣的。
小心髒裏的毒液狠狠地撞擊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強過一次,約莫過了大半個小時候,終於,讓它們撞開了一絲豁口。於是這些絮狀毒液又加大了幅度……嘭!嘭!嘭!
來回撞了將近十次,終於…終於,小心髒的樊籠被徹底撞開。
絮狀物的毒液瘋狂擠入一根細小的經絡,向著四肢百骸進發。
此時,周陽的臉上瞬間發青,嘴唇慘白,如同中了劇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