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拳,周陽隻覺得神清氣爽,此時太陽也從天邊探出了腦袋,紅彤彤的有些可愛。
趁著清晨涼快,周陽在喂食了血魄紅蠍與銀線蜈蚣後,便出門去吃早餐。走到巷子口的時候迎麵又撞上了昨天那位老人家,老人家見周陽紅光滿麵的出來,很是詫異,拉著周陽的手關切的問道:“小夥子,你昨天沒有遇見鬼嗎?”
聽老人家再次提起這事,周陽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如果沒有猜錯,這幾年死的那十幾個人全都應該是被銀線蜈蚣給毒死的。銀線蜈蚣將那個宅子當成了是它的地盤,有外來人進入它肯定會攻擊,其毒性猛烈,又不會留下明顯的傷口,再加上它的毒液是直接摧毀心髒,屍檢都未必能查出什麼,所以久而久之就被謠傳成了惡鬼作祟。
想通此節,周陽便點點頭,說道:“有,但是鬼都被我降服了。”
“被你降服?”老人家一臉驚奇,反問道:“難不成你還是捉鬼天師?”
“可以這麼說吧。”周陽擠了個笑容,不願再跟老頭繼續聊下去,便說聲‘再見’就跑去吃早餐了。
吃完早餐,周陽還是決定到處逛逛,找點能掙錢的路子。他轉悠了一上午,招聘信息倒是滿大街都是,可要麼是他看不上,要麼就是學曆不夠。
這可怎麼辦呀?難道到時候沒錢了真要灰溜溜的滾回那個家?
周陽嘀咕一句,略微有些小失落。
就在周陽覺得有些小失落的時候,耳後突然傳來一聲嘶啞的叫喚‘搶劫啊!快攔住他,他搶了我的包!’。
周陽聽見這聲喊,下意識的去找尋劫匪,而前麵的那些人則惟恐避之不及的躲開,生怕沾惹上了是非。周陽見此,不由眉頭緊皺,心中嘀咕:為什麼這些人連對抗邪惡的勇氣都沒有?不是說邪不勝正嗎?
周陽這一聲嘀咕剛落音,便看見一個身穿皮夾克的男子抱著一個女士包包狂奔過來,一邊跑還一邊放肆的大喊:“滾開,不想死就都給我滾開。”
狂妄!
周陽默念一聲,迎著他就衝了上去。那皮夾克男子見周陽衝自己迎麵衝來,先是一愣,接著便以為周陽是便衣警察,剛想改變方向往另外一邊跑去,周陽就已經一個魚躍飛撲將他撲倒在了地上,他剛想反抗,周陽就狠狠地一記重拳打中了他的腦袋,當場就暈死了過去。
見周陽製服了劫匪,那幫紛紛避讓的圍觀群眾趕緊圍攏了過來,一個個出言獻策:“喲,這可沒出什麼事吧?趕緊打120吧。”“還是先報警,得讓警察過來先定罪!”“我覺得還是得先拍照,不然沒了證據。”“……”。
這幫人唧唧歪歪,吵得周陽實在是心煩,忍不住大聲諷刺道:“叫叫叫叫個毛啊?之前幹嘛去了?事後諸葛亮就數你們最厲害!看見搶劫犯你們跑得遠遠地,換做是你們或者你們的妻子被搶,沒人出麵製止,你們該怎麼想?”
周陽這席話說的圍觀的眾人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他們確實沒資格在這指手畫腳。
就在這時,被搶的中年婦女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見到搶包賊被擒住,走過來對著周陽連連感謝:“謝謝,謝謝你,這裏麵是我女兒做手術的救命錢,幸虧你幫忙抓住他,不然我這個家就算毀了。”
中年婦女說著說著,忍不住偷偷抹起了眼淚。
周陽聽了她的話,心裏氣不過,又踹了地上的那個劫匪兩腳,連人家救命的錢都搶,真該千刀萬剮。踹了兩腳後,周陽便對周圍的看客說道:“你們誰報個警,這家夥必須送到監獄關幾年。”
“已經報警了。”立即有人回答道。
這時,那中年婦女突然認認真真的打量了周陽兩眼,接著驚叫道:“大少爺?您是大少爺嗎?”
“嗯?”周陽再次聽見這個熟悉的稱謂,不由有些皺起了眉頭,定睛仔細看了看這位臉上滿是淚水的中年婦女,覺得有些很熟悉,卻叫不出名字來。
“大少爺,我是吳嬸啊。”
吳嬸?
周陽經此提醒,頓時就回想了起來,這是那個家裏的保姆之一,周陽對她印象也不是很深刻,畢竟保姆太多了,沒想到她竟然還這麼記得自己。
“大少爺,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看見您回家?老爺他經常念叨著你。”吳嬸很恭敬的說道,尊卑次序把握的很分明。周圍的看客卻有些訝異:這是在拍戲嗎?怎麼這個年代還有人叫少爺老爺?
這還真不是拍戲,在那個家裏,所有的次序都按照古時候的規矩來辦,畢竟那可是標榜有八百年曆史的古老家族,不搞點繁文縟節怎麼能彰顯文化底蘊?
周陽對大少爺這個稱謂其實是反感的,但是從小到大都被這麼叫著,也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