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七章:武村(1 / 1)

今年的棉花產量又有下降,主要是入秋時,棉鈴蟲泛濫成災。一種專治棉鈴蟲的農藥,靠從日本進口,又非常不好買。武村的老百姓們,幾乎用盡了辦法,也沒能治下棉鈴蟲。大量的棉鈴剛剛作成,棉鈴蟲就會鑽進嫩嫩的棉鈴裏。隻要是新作成的棉鈴以經蟲咬,這個棉鈴就會脫落。一些有關係的,能東跑西顛的買點兒治蟲的農藥,更多的是人們眼看著蟲子成災,但是沒有一點兒的辦法。

油棉廠的生意好壞,完全取決於全鄉棉花的收成。武石頭從得知鬧蟲災的那刻起,就已經料到,今年油棉廠的大形勢不會很好了。或許是因為他一心想調走的事兒,已經沒心思放在油麵廠裏的緣故,武石頭一天到晚,幾乎是很少問油棉廠裏的事兒。沒有人找他必須他決定的事兒,餘下的所有的事兒,他幾乎都交給了他的結拜兄弟陳鎖打理了。隻從那次大火以後,原油棉廠的副廠長,被公安上帶走關押了一個多月後,就放出來了。但是他嚇破了膽似的,說什麼也不在會油棉廠當哪個副廠長了。武石頭也一直沒有向鄉裏要人,而是把一些副廠長該幹的事兒,都一點點兒的交給了陳鎖。

雖然武石頭沒有和鄉裏說,也沒有在油棉廠的職工們麵前,挑明讓陳鎖當廠裏的副廠長,但是他明確過,陳鎖是廠裏的主任,主管廠裏的生產、安全。一個平時不到收棉花季節的時候,油棉廠幾乎是沒有什麼事兒可管的,隻有到了收繳棉花的季節一到,廠裏才進臨時的職工。但是進的再多職工,油棉廠裏主要的工作,也就是生產和安全。也就是說,陳鎖說是一個主任,但是他管的是全廠裏管理的活兒。武石頭說的,加上全廠又都是臨時工,自然也就沒有人提出過異議。

隻從武石頭在村子裏處理完滿寶的事兒後,回到油棉廠,天天把自己關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很少走出辦公室。陳鎖知道大哥心裏難受,他告訴新老職工們,盡量不要去打擾廠長。確實要和武廠長要說的,也要問問自己,他也無法處理的,再去問廠長。被人們傳說的,一些新來的職工,就連要經過武石頭的辦公室門前,也不敢高聲的說笑。

關於滿寶的死,武村的支書和村委會主任,不止一次的來到油棉廠和武石頭解釋。武金鮮並多次讓武石頭體格條件,武村要是能做到的,盡量的去做。武石頭什麼也沒說,也沒有提任何的條件。劉俊隔三差五的就去武金鮮家大門口哭罵一場,時間長了,武村的人們開始同情起劉俊來。覺得誰家遇到這樣的事兒,也是無法放的下的。本來是沒有什麼事兒的,都是武金鮮惹為了自己的權力欲,讓人們取土,挺好的一個武村,好生生的就被傍著河岸挖出了一個大坑,大坑深了,就出了水。孩子們不知道大坑裏水的深淺,所以就出了像滿寶被淹死的這樣的事兒。

在讓武村人們墊在基地取土的這個問題上,之所以武金鮮讓人們在一個地取土,多少他是有私心的。原本他自己是想借人們墊自己家的宅基地取土的機會,先是挖出一個大體上的大坑,他是想在這樣的基礎上,他修建一個養魚池。武金鮮的大舅子是孟村的,利用孟村的一塊閑置的窪地,沒花多少錢推出了一個養魚池,一個在村人們看著不起眼兒的地方養起了魚。在人們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他賺了不少的外快。武村沒有閑置的窪地,武金鮮原本是想借這個機會,一箭雙雕的弄出一個養魚池來。他沒成想,養魚池的事兒八字才剛有個撇,就因為滿寶的事兒,不但沒有弄成養魚池。按照武石頭的意思,又在河底取土把大坑填平了。這件事兒不但沒有嘮叨什麼好處,倒是落了一身的不是,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畢竟那是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