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凝自從結婚以後,嶽子期的各種隱暗的調侃,她基本上都能聽懂了。
於是點點頭說:“你也知道啊,軍人嘛,不可能在不穩定因素的地方睡的死沉對吧?何況,是在飛機上呢,萬一有點什麼危險呢,你說呢?所以,我根本就沒睡好,完全可以睡著了。”
嶽子期笑了笑,捏捏她的下巴說:“好,那今天就早點睡吧。不過,先洗澡吧,風塵仆仆一天了。”
薛凝嗯了一聲,回過頭來看著他問:“要一起洗嗎?”
嶽子期毫不客氣地點點頭,隻是,進去以後,薛凝就後悔了,怪就怪在她還是太天真了,以為嶽子期今天讓她早點睡,就是放過她了。其實不然,早點睡是早點睡,隻是比平時早睡一點而已。
隔壁的老兩口,在床上休息的時候,林詩雨躺在鍾英涵的旁邊問:“英涵,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兩個怪怪的?”
鍾英涵嗯了一聲,“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
林詩雨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小兩口有什麼問題,但是如果像當年的你我一樣,我倒是真不希望啊。這兩個都是好孩子,我希望他們別走彎路。”
鍾英涵笑了笑,“如果有機會,你可以勸解勸解,但現在不知道是誰的問題,如果是小凝的問題,你可以勸解,如果是子期的問題,我可以去說說。”
林詩雨嗯了一聲,想了想說:“其實,我總覺得子期這個孩子好像在哪裏見過,你有沒有印象啊?”
鍾英涵嗬嗬一笑,“想不起來了,不過,我們在雲市呆了幾天,看他們兩個人的身份,也不是普通人家,或許,是在那個娛樂報紙上看見過也說不定,現在大戶人家的子女,基本上都上過娛樂雜誌什麼的。”
林詩雨點點頭,“這兩個孩子跟其他富貴人家的孩子不一樣,從骨子裏就不一樣。沒有那種驕縱的氣勢,尤其是小凝,我總覺得渾身有一股子剛韌勁兒。”
鍾英涵沉思了一會兒說:“我觀察過小凝走路的姿勢,總覺得她像個軍人。我以前在部隊裏待過,所以比較熟悉那種感覺。但是事過這麼多年了,我也不知道感覺對還是不對。既然人家沒問咱們的身份,咱們問人家的身份也總歸不太好。如果人家想說的話,自然就會說了。”
林詩雨嗯了一聲,“如果是個軍人的話,他們兩個就是軍婚了吧?要是軍婚的話,恐怕會有很多問題,現在婚姻法對軍人是有保障的,一般不會判離婚的。這樣的話,就算他們兩個有什麼問題,恐怕都要經過重重關卡,基本上離婚的成功率不高。那他們兩個的問題,恐怕就越來越多。”
鍾英涵笑看著林詩雨,“怎麼?你這麼關心他們兩個?”
林詩雨笑了笑,“不是跟你說了,我是不想他們兩個有遺憾。我是活到了這個歲數才想明白許多的,過去我跟你鬧了20年,我們少了20年的恩愛時光,回頭想想,有多少遺憾,有多少愧疚。錯過了多少風景,雖然現在我們走過來了,但是不管怎麼說,那20年的遺憾,總歸存在。都是我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