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已經無言以對，就那樣站在那裏，任風吹在臉上，微微泛疼，這樣的北冥白芷倒讓他不知所措了。
她能做到這一點，能如此平心靜氣的說這件事，還能考慮到蘇小綰，真的太讓人意外了。
如果她還像平日裏那樣蠻不講理，白染倒可以一句話關她的禁閉，因為她炸平了人級弟子的小樓。
隻是，她這樣，他就不忍心了。
“小師妹，對不起。”好半晌，白染還是輕輕吐出這六個字。
“為什麼？”北冥白芷忍著衝上前大打出手的衝動，可憐楚楚的問了一句，眼圈微微泛紅，就那樣直直看著白染。
這樣的北冥白芷倒是真的很可憐。
卑微而誠懇。
“小綰她……”白染移開視線不看北冥白芷，輕聲說著：“我心裏隻有小綰。”
“可你卻對我有感覺。”北冥白芷說著這不爭的事實，聲音極大：“那日/你wen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你的用情……”
“小師妹，不要亂說。”白染的臉色終於掛不住了，他早悔的腸子都青了。
他的一世英明就毀在這個wen上麵了。
自已當時是怎麼了，發瘋了嗎……
到現在無法收場。
蘇小綰那裏也沒有明確的態度，讓他一時間進退兩難，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不是亂說，這是事實，你心裏是有我的，是嗎……”北冥白芷一邊說一邊步步緊逼，直上直下的看著白染，眼睛有些紅。
她已經用了生憑最大的耐心。
後退著躲避北冥白芷，白染輕輕眯了眸子，也直直回視著北冥白芷，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卻沒有。
“那日的事情，我很抱歉。”白染知道這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十分重要的，自已想一推二淨，是不可能的。
現在隻能哄一哄北冥白芷，讓她先冷靜下來，再慢慢處理此事。
這件事，的確纏手。
北冥白芷若是一味的胡鬧，他還能有理由將她推掉，她這般，就不能了。
如果白方知道了這件事，不知道會如何。
這些年來，他不會插手白染的事情，隻因為他覺得虧欠。
隻是他也是一心寵著北冥白芷的，因為他的心裏隻有北冥白芷的娘親，卻是北冥白芷的娘親嫁與了先皇，所以，他將自已的愛全部給了北冥白芷。
若是他知道白染碰了北冥白芷，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吧。
這件事，真的太棘手了。
這幾天，他也想到了，所以才避而不見。
“抱歉有什麼用，我的清白已經讓你毀了……大師兄你不能一句話就將所有的事情推掉了，你讓我怎麼辦？現在整個白門的人都知道是你碰了我。”北冥白芷終於大聲的說著，這樣有些無恥，但是她無別選擇。
她要想讓白染乖乖的娶了自已，就得如此。
“我……”白染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沒想到的是，北冥白芷會將事情大肆宣傳：“是你……”
卻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隻能甩了甩袖子，一副無奈的樣子：“我會與小綰商議此事的。”
最後也隻能這般說了，不然，這樣糾纏下去，北冥白芷不一定還會說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