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猛的皺了一下眉頭。
似乎蘇小綰要拿到那地圖,是輕而易舉的。
因為他們每日同床共枕。
想到這裏,他的心就沉了一下,眉頭擰在一處。
又覺得自已想的多了,蘇小綰是他的妃,同床共枕再正常不過,自已這是怎麼了!
“是。”冷蕭的臉色終於緩和了幾分,似乎看到了某種希望一般。
他知道北冥浩會這麼說,就說明白染能救出蘇小綰。
隻要蘇小綰沒有生命危險,他就放心了。
外麵冰天凍地,蓮湖卻溫暖如春,白染一襲白衣,一手握著桃木笛子,站在池邊,長發和長衫一起隨風而動。
整個人顯得有些落寞,靜靜看著遠方。
突然袖子一甩,手上已經多了幾隻飛鏢:“誰?”
沒有回頭,卻仿佛能看到身後的一切。
“冥王府冷蕭。”冷蕭上前,大聲說道:“閣下可是白門大弟子白染?”
“正是在下,不知有何指教?”白染轉過身來,細細打量冷蕭,卻沒有放鬆警惕。
細長的眉眼裏是滿滿的深邃。
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不敢當。”冷蕭仿佛看到了黑暗黎明後的太陽,倒是語氣很委婉:“我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但說無妨。”白染是知道冥王府的,不過,一直沒太放在心上,今日竟然有冥王府的人找上自已,也有些困惑。
難道他們要拉攏人。
他卻隻是在心底笑了笑,他白染還沒有那麼多事。
他想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他不想做的事情誰也強求不了。
不動聲色的看著冷蕭。
“蘇貴妃被禁足在翠柳齋,因為她偷了皇上身上的地圖。”冷蕭簡單的說著:“蘇府上下已經被押進了天牢。”
隻這一句話,白染便會明白一切了。
如果他想救人,這樣便夠了。
說罷冷蕭一抱拳,消失無蹤。
留下白染怔愣在那裏。
他沒想到,自已幾日不出去而已,外麵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想到蘇小綰被禁足,他的心就有些痛,握緊了手中的桃木笛子,咬了咬牙,細長的眉眼裏閃過一抹冷芒。
正是三更時分,天色暗黑,伸手不見五指,大街上冷冷清清,沒有一個行人。
皇宮裏卻是燈火通明,禦書房外,層層重兵把守,似在商議什麼大事。
白染縱身躍進宮中,四下看看,見主要的兵力都在禦書房,翠柳齋方向倒是沒有什麼人。
不過,他感覺到了煉妖壺的存在,這樣蘇小綰便不敢輕舉妄動了。
腳步飛快的向翠柳齋走去,他知道這個時候,師傅一定和北冥澤在一起,看來,這一次事情鬧大了。
這個小妖精,還真是不省心。
翠柳齋一樣的燈火通明,卻靜悄悄的,不過這裏常年都是靜靜的。
蘇小綰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心下打鼓,這一次事情鬧大了,似乎無法收手了。
而且南宮望月還消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