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陰氣從他眉心溢出,我一眼看出,習若風的叔父是被陰靈附體了。
“哈哈,你們習家欠下的債,該是到你們還的時候了,你們一個都活不了,都要死,都要死!”習若風的叔父冷笑起來,而後掙紮開了,要一頭撞向牆壁。
這牆可是貼磚的牆,一頭下去飛死不可!
顧宇鋒趕緊跑了過去,攔了下來,拿出一張符紙,就要貼在習若風叔父的眉心,上身的陰靈似乎知道這一套,手臂用力,將顧宇鋒甩了出去。
顧宇鋒一個空翻,卸掉了衝擊力,穩穩地落在了地麵,可符紙卻已經碎了。
“滾!”我大吼一聲,大五帝錢甩出,習若風的叔父知道厲害,不敢觸碰大五帝錢,一個靈活的扭腰,躲開了大五帝錢,可這腰扭成了一百八十度,發出了一聲腰骨斷裂的聲音
衝身的陰靈沒事,習若風的叔父肯定少不了在病床上躺個兩三個月。
“桀桀!”習若風的叔父衝我陰笑,眼神輕蔑。
突然,習若風的叔父軟到在地,暈死過去。一陣陰風從我麵前吹過,另我身子一冷。我雖然看不見陰靈,但無形中,有一股可怕的殺意在彌漫。
“李先生小心!”習若風是先天陰陽眼,看見了什麼,對我喊道。
頓時,我頭皮發麻,看到一把水果刀朝我的脖子射來,嚇得我身子一抖。好在顧宇鋒瞬間做出了反應,有長劍打開了水果刀。
我翻滾在一旁,迅速的摸了兩滴牛眼淚,開了陰陽眼。眼前,一道鬼影出現,這是一隻渾身血淋淋,臉上有蛆蟲在爬的鬼魂,一雙鬼眼直盯盯的看著我。
突然,這張鬼臉一變,變成了習海通的麵容。我差點驚呼起來,這隻鬼就是“重煞”,融了習海通的魂。
“天雷地火,陰陽五行,盡在吾手,吾掌風火地水,所過之地,鬼神退避,所觸之水,消魂腐魄,所燃之火,焚燒幽冥,所吹之風,陰陽開辟,敕!”
我念完一段咒語,掌心出現一團火焰,四周刮起一陣狂風,地麵湧現黑土,一團水漬在彌漫。
這鬼大驚,就要逃跑,被我一掌拍中,頓時半邊身子冒煙,發出淒厲的慘叫。
這聲慘叫,嚇得習家的人麵色驚恐,在他們眼中,這可是從空氣中傳出的。
“習家的都要死,這是命,他們逃不掉!”這鬼憤怒道,在火焰中魂飛魄散。
“快叫救護車,將他送往醫院!”我指著習若風的叔父說道。
不一會兒,救護車來了,習若風的叔父被抬走。果然是有錢人家,醫院的人來的就是快。
之後,我和顧宇鋒留在了習家,並被習若風的母親親自接待。剛才的那一手,習若風的母親已經將我們當成了仙人,好生伺候。
“你們習家,是不是衝過鬼神?”我嚴肅道。
習若風說道:“不可能的事,我天生陰陽眼,可見鬼神,斷然不可能會明知還犯衝。”
我沉默了,如此說來,不是習若風或者他的族人衝了鬼神,而是習家的先祖,幹了得罪寧川侯的事。
我猛然驚醒,問道:“你們習家祖上可曾出過木匠?”
習若風不知道,習母雖然也不解我為何如此一問,還是回道:“我們習家是幹建築起家的,祖上自然有木匠。我們祖上曾有規定,後世子弟不可做木匠,可奈何這是我們的老本行,不能說舍棄就舍棄,後來我們就一直幹著老本行,發展成一家公司。”
我聽後,心中大驚,壞事了,如果所猜不假,習家的先祖,也是曾參與過刑場修建的木匠之一。
這樣一來,習海通的死也就說的通了。習家可是廖家那麼一個三口之家,而是有上百族人的大家族,如果被京洙大樓的鬼魂出手,百人都得死亡。
“嗯?”顧宇鋒看著習若風,突然皺眉,“你身上的陰氣,好重。”
我這時也驚醒過來了,本以為是習若風的叔父被鬼衝身,習若風不小心粘上了陰氣,可是那股陰氣之重,似乎不至於次。
“脫下你的上衣!”我說道。
習若風脫下上衣,背部突然出現一張猙獰的鬼臉,那張臉,和昨晚我見到了那位頭戴紫金冠的中年男鬼的臉一模一樣,那應該就是寧川王了。
習若風被一尊鬼王盯上了,這鬼臉,就是鬼王印,是鬼王索命,或者出沒陽間的人間體,我在陰槐村時就曾被鬼王印纏身,有冥棺幫我化解災難,可是冥棺在通江市,離華城千裏之遙,救不了習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