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啊,我昨天才來明城,說好的給我三天假,今天就說有緊急的事情要我現在立馬就回去,我得走了,真是不好意思,掃你們的興致了。”她來到祁豔萌麵前,輕笑著看向廖裕豐一眼。
握著祁豔萌的雙手,她無奈的撇嘴,“你也知道的,我一向都是這樣,現在香海本來就缺員工,我一個人都不知道要做多少事,每次休息都是休到一半就得回去,我都已經習慣了,我等下就回錦海,等你身子哪天感覺好一些了去香海找我,還有就是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電話聯係,記得不要發短信。”
祁豔萌雖然有些不舍,可是畢竟雲錦落的工作就是這樣,也是沒有辦法的,她堅持要陪雲錦落去火車站,祁夢晨也隻得答應,廖裕豐開口主動要送她們去火車站。
三人來到火車站裏,廖裕豐在外麵等祁豔萌倒回來,祁豔萌點頭笑笑,他發現祁豔萌的眼角都有點細紋了,看著她和雲錦落的背影,他的眉頭忽然皺得深深的。
雲錦落拉著行李箱,側頭看向後麵不願的廖裕豐一眼,再看看祁豔萌,“阿萌,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最近斯裕又欺負你了,這家夥真是混蛋。”
祁豔萌麵無表情的看著這火車站裏人來人往,她突然特別的想去錦海,自從她恢複記憶有一絲的希望之後,自從她有一次回憶起她和程淨帆在錦海塔裏坐橫向摩天輪之後,她就總是想試著能找到更多的回憶,奈何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隻能勉強的想起她自己在香海做過事。
“錦落,他一向就是脾氣不好而已,你也別太在意,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和他之間沒什麼事,你別到時候又跟他吵起來。”她不希望因為什麼原因而讓雲錦落跟任斯裕又吵起來,他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吵架了,這樣本來就是一個好的局麵,不能因為一點什麼就被破壞了。
她不知道任斯裕以後到底會不會選擇雲錦落,但是不管怎樣他們之間是發小,就算做不成戀人也沒有必要做敵人一樣陌生,發小在她眼中應該就是差不多親人一樣的關係,反而到最後成陌生人就太不應該了。
雲錦落就知道她會這樣說,她沉默的拉著她的手臂,聽到廣播,有些舍不得的抱了抱她,“好好吃飯,好好休息,現在這些就是你最重要的事,別忙碌那麼多,累了就躺下睡覺,我真是擔心你呀,住院也不住,膽子就那麼大非要到外麵住,我真是擔心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那可怎麼辦。”
“錦落,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不用擔心的,就算我不能痊愈,病情也總會有點好轉的,我也不期待它能痊愈,畢竟懷孕的事是這輩子都不可能的,我自己也已經想通了,我們這一生那麼漫長,總會有其他的幸福,我沒有必要再苦惱,你也別老是擔心我,在那邊好好做事。”她的下巴磕在雲錦落肩頭上,狠狠的抱住她。
雲錦落皺著眉頭,眼眶有些濕漉,“我知道的,你現在變得比以前堅強多了,這點我放心,我也該進去了,都廣播了。”
兩人抱了一會兒,雲錦落就拿著廖裕豐替她買好的火車票帶著行李進去安檢了,祁豔萌不太好意思讓廖裕豐在外麵等她們那麼久,就沒有繼續陪她進去,望著雲錦落的背影,她的心裏一片黯然,隻可惜她現在不能和雲錦落一起去錦海,下次等她病情稍微有點轉變,她一定要去一趟。
廖裕豐靠在江邊的柳樹上等著祁豔萌,見她神情嚴肅的走了過來,他也低下頭麵無表情,他不明白這段時間的她到底是怎麼了,似乎是跟林紫萱的出現有點關係,隻是她不說他也不是很懂她,談不上有多了解她,畢竟他永遠都是跟她保持著最適當的距離,如果是以前的她恐怕都已經不記得她以前有個學長了。
祁豔萌來到他麵前,兩人沉默的上車,一上車他就給她係著安全帶,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她望著他纖長幹淨的指尖替她係好著安全帶,那溫潤的笑容嵌刻在他的眼眸裏,看起來優雅而魅惑。
她轉頭看向窗外,此刻外麵有點雨點在滴滴答答的下著,她跟祁夢晨他們聯係,看他們需不需要什麼幫忙的,結果祁夢晨什麼也不讓她做,說什麼反正還有金羽然那一個大男人,那裏的事他能搞定。
廖裕豐溫柔的看著她的側臉,看到了她的臉上的笑容,他看向前方,卻是眸色突然變得複雜,讓人猜不透他的深不可測的心思。
明城的這個夏天迎來了一場大暴雨,比之前的暴雨還劇烈,在別墅的二層樓上的落地窗被風雨拍得啪啪啪的響動著,落地窗前的身影高大挺拔,他身後不遠的茶幾上的茶水在在不停的冒著白氣,轉身的廖裕豐攏了攏領子,摁了下插座的開關,把開水倒入盛著茶葉的瓷碗裏,用鑷子優雅的用開水洗了洗茶杯,就聽到溫柔的腳步聲,側頭一看,果然是祁豔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