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豔萌澀然的看著窗外的大樹,拿起病例收好,“我們不說這個了,我累得很,扶我到樓上休息休息,今天真是比平常累多了。”
祁夢晨連忙點點頭,扶著她上樓,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下沒扶穩讓她摔倒了,來到房間裏,祁豔萌靜靜的半躺著,祁夢晨去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到一邊,順帶把桌子移到床邊,“阿萌,你這樣子要不住院算了,你這樣子我看著都不放心,你說在醫院還好,有什麼事能盡快叫醫生。”
“我沒事,真的沒事,等過幾天我的麵色自然就不會過於差了,我隻是看起來很憔悴而已,我知道的,我自己還不了解自己的病情麼,這腿腳軟以前也有過,隻是很久沒這樣了,劉醫生給我開的那幅中藥你得幫我煎一下,真是挺不好意思的麻煩你。”如果沒有祁夢晨對她這般好,恐怕她真的是不好去哪裏住了。
祁夢晨站起來,彎腰把她的書拿給她,整理著桌子,“客氣什麼,何況你還是裕豐哥哥的朋友,我去做事了,小蝶在家呢,要是有什麼事你叫她就好了,這手機裏存了我和她的號碼,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立馬就聯係我們,小蝶耳朵背得很,你在這裏叫她未必她能聽到。”
祁豔萌感動的點點頭,握著手機,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這照片是她和程淨帆的合影,這合影的背景是桃花樹,他優雅慵懶的靠在桃花樹上,她靠在他的懷裏,那兩枝桃花伸出來擋著他的左眼,卻抵擋不了他眼底的絕世風華,豔麗的桃花瓣鋪在他們的肩頭上,點綴著這一張照片的色彩,她靜靜的看著,手指顫抖的撫著照片上的他的麵容。
在半山腰的一棟房子裏,房梁上空有鴿子翱翔在半空中,任斯裕站在房頂天台上,看著那頭頂飛翔的鴿子,目光很冷沉,一隻鴿子停在他的肩頭上,悠然的輕啄著白色的羽翼,看到這鴿子停在他肩頭上,他笑著撫著鴿子的羽毛,看向天空的雲朵,今天的天氣還是那麼炎熱,不過比起錦海的這個時候來說還好一點,這個時候的錦海已經是空氣裏都是炎熱的氣息,連吹著的風都是熾熱的,隨便走動一下就能熱汗淋漓。
這裏的鴿子之前是程淨帆養的,後來來明城時就把它們轉移到這裏,他常常來喂它們吃東西,所以它們從來就不怕他,反而像他肩頭上的鴿子一樣很熟一般,他扶著鴿子的頭,坐在凳子上,石桌上擺放了一瓶啤酒,剛從冰箱裏取出來的冰冷的啤酒,倒滿兩個杯子的啤酒,他肩頭上的鴿子突然飛起來了,他看著這些鴿子在半空中盤旋,不由得微微一笑,看它們多麼的自在,哪像他被很多東西束縛,連要做自己想做的事都無法去做,做了一點都會覺得自己是做錯了的。
石桌上的手機突然響動,他拿起手機,接聽了一下,就匆匆下樓去開門,來到樓下打開門,程淨帆拎著一瓶紅酒,走進來時環顧了一下,這房屋和他在錦海當初的租的一樣麵積不是很大,看起來卻還是可以的,牆壁看起來很潔白,沒有什麼汙漬,一看就是新房子來的,空氣裏還隱約有殘餘的油漆的味道,“沒有想到你會自己租房子住,我還以為你又花錢買別墅嫌錢多了。”
任斯裕笑著鄙視他,環視著這裏的家具擺設,“對,我就是嫌錢多,所以才住起這種爛房子了,不過這裏還真是不錯,除了還有點油漆的味道之外沒有什麼不好的,這裏離地鐵又近,有時候我去新店不用自己開車可以去擠地鐵也行,像之前在錦海的時候離地鐵不夠近,一旦車壞了上個班擠公交多不容易,一大早的高峰期車又堵得要死。”
程淨帆拍拍他的肩頭往樓頂天台去,一到樓頂就看到很多鴿子在半空中飛,有的鴿子停靠在房梁上,有的在這樓頂上悠然漫步,他一跨過石階踏上這天台時,它們就猛的飛起來,他邁著優雅的步伐來到石桌邊,看著桌上的兩瓶啤酒,還有一碟子的花生米和暖黃的雞爪子,“沒什麼好下酒的,就弄這些來下酒,大哥,沒問題吧。”
“沒有,我們多久沒有喝過酒了?好像自從來明城之後就很久沒有我們單獨一起喝過酒了。”他
任斯裕豪爽的撬開蓋子,把一瓶啤酒放在他的麵前,拿起他麵前的,“一人一瓶,這樣夠多了,說真的,自從來明城之後聚少離多,不管是和錦落他們還是你,今天喝個痛快,幹。”
碰了一下他手裏的啤酒,程淨帆伸手把他手裏的啤酒拿下來,“喝那麼多,你不用上班?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嗜酒了。”
“我今天不用去店裏,讓新來的店長多學學也好,正好你有空來,今晚我們去外麵走走,約上我幾個朋友一起去酒吧。”聽到任斯裕說“酒吧”兩個字他就扶額。
程淨帆陰沉著個臉,“才新開的店,你悠著點,別那麼閑,小心到時候穆總一腳把你踢出香海去,新店可不比老店。”
“你不要提新店了,一提新店我就來火,現在這新店比當初的十一店還難搞,一堆調皮得要死的員工,唯恐天下不亂,我靠,讓我去撞牆好了。”任斯裕不解氣的拿起杯子,倒上一杯,一口喝下去,那冰涼的感覺順著喉嚨下去,連帶一顆心都冷冰。